他真的是.......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啊.......
容成眼前是哭的看著都快要虛脫的容若。還有一直無聲安慰的容城。他又瞪了一眼幾乎要把自己鑲嵌入牆裡的那位。
然後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
這個動作算是中斷了一切。
容若連哭都忘了,從容城的懷裡扭過一張臉,雖然哭的腫,卻明顯沒有了悲傷。能還有悲傷嗎?都給嚇沒了。
容成又瞪了一眼那牆裡的鬼,那鬼嚇得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到了隔壁去。
好容易等到容若睡了。
容成默默坐在一邊的小沙發上看睡著的容若。他此刻煙癮給犯了,卻又忍著。他每次想抽菸就會揉搓手指,很像數錢。容若小時候每次看他的動作,都以為容成是在想著如何賺錢。就以為他是財迷。其實容成算是容家最不在乎錢的。
他從去當兵,就只靠著每月幾千塊的工資過日子了。索性特種兵的補貼不錯,待遇也好。倒也沒有感覺太大的落差。
容成天生不像個容家的人。
對於吃穿沒那麼講究。
容嘉嘉說這牛排多好多好,這鮑魚又是如何有糖心又是如何粘刀等等。他都不懂。嫩確實是嫩,有嚼勁也是真的有嚼勁。可是那塊肉不嫩?哪個海鮮沒嚼勁呢?
那軍工的肉罐頭肉也有嚼勁,食堂做的炒肉也嫩。還下飯,加了足夠的辣椒。夏天吃了酣暢淋漓。
在艦船上待久點,一個新鮮的蘋果都算是非常珍貴的了。還管它國產還是進口?西紅柿各個多汁,西紅柿就是西紅柿的味。實在是不懂,那些把西紅柿種出來巧克力樣子的到底是有多閒得慌。要想吃巧克力味,就吃巧克力不就行了?
這個時候,一盒巧克力出現在容成的視線中。
容成:“......”
容成抬頭,是容城。
容城的襯衫下襬還是溼漉漉一片,估計是容若的眼淚,或許還有鼻涕。不過眼下是病房,也沒得替換。幸虧是夏天,一會兒也就幹了。
容城說:“堂哥好像是煙癮犯了吧?雖然是容家的私人醫院,可是醫院就是不能抽菸,吃個巧克力吧。”
“......多謝。”容成撿了一顆巧克力球塞嘴裡嚼。
他兩口嚼碎了吞了。然後和容嘉嘉說:“你把那位白老師叫來。我想和他談談。”
容嘉嘉不樂意了:“你要和他說什麼?”
容成說:“既然要談,肯定有話說。”
容成又撿一塊巧克力塞嘴裡,一邊嚼一邊說話,含糊不清的,偏不看容嘉嘉。
“放心,我不做拿棒打鴛鴦的劇本。我要聊正事。咱們這一代的指路人,就咱們四個了。兩個還小,其餘的沒見影,我比你大。我想,就算是我離家多久,也能當一回主吧?”
容成不等容嘉嘉想出來什麼藉口,又講:“而且你怕什麼?你既然夠敢和他在一起,難道還覺得他見不了人?顧長河你都敢大方亮出來?這位白老師是醜成什麼樣子?叫你掖著藏著到這個地步?”
“他還是神靈,我一個凡人,能怎麼樣他?敢怎麼樣他?他還救了容若,他既然救了我弟弟,他是學做好事不留名或者不圖回報,可是我是做哥哥的。我總不能真這樣不要臉,人家說不計回報,我就真舔著臉應下了?”
容嘉嘉被堵地不知道該講什麼好。
只能又問一遍:“你到底想和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