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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六章 以惡制惡方的正理” (2 / 4)

兔兒還說:“我種了滿山翠竹。不曾餓死一個生靈。死一顆,我就種一顆。所以才得這一罈竹酒。——它不能生氣。”

沈酒琢磨這話中最後一句話。把這話放在舌尖咂摸了三圈才咂摸出那兔兒的意思:那兔兒和猴兒的矛盾,本就是猴兒一心向善,不願意為了一罈子酒而損害翠竹進而影響山中靠翠竹存活的生靈。而那兔兒,雖說為這矛盾而封住了猴兒,卻也把猴兒的話放在心裡,於是雖然做不到及時止損,卻大有一種.......難以言語且一時半會找不到成語表述的態度。

一邊毀去一邊新生。

新生為自然,而毀去卻是人為。頗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且一時半會找不到成語表述的詭異感覺。

因為這樣的詭異感在心中實在是太過於有存在,故而沈酒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評價關於兔兒精怪的所為。

沈酒於是就採取了逃避機制:閉嘴。

沈酒當然可以閉嘴。

這關於精怪所為的判決,本就不幹凡人的事情。

尤其,這現場還有神仙坐鎮。

凡人閉嘴,神仙張嘴:“......這竹筍長成,只需要一年,但是一根常見的翠竹,卻有將近六十年,堪比人間凡人壽命的時辰。而在你這其中,卻令此處山中的翠竹只剩一年壽命。這人為干預天命,會帶來如何反應......想必,你已經瞭解了。”

瞭解壽命?反應是什麼?

旁聽的沈酒望向那兔兒,企圖從那得來答案。卻見那兔兒一張老者面容皮肉鬆垮顫抖,一言不發,只以額貼地,不動。

一言不發,行逃避之責。

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人的慣性?

怎麼好的不學,偏那些劣根,學的如此順暢?

做人的沈酒,感到頗為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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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遠不關注這個,只和那兔兒扒拉:“那翠竹本有六十年壽命,卻在那八十八年中,每年都可感知身邊竹子衰亡,翠竹雖然不曾幻地修為,可是卻依然有生靈天生的靈性,那翠竹雖然不解,可是眼見那翠竹年年大批衰亡,便得出此地有天災的可能。於是那翠竹為了繁衍生息,便自行縮短了壽命。一年便就開花,竹花撒落滿地,再延伸新的竹筍......等到你八十八年之後釀成竹酒,停止釀酒行為,那滿山的翠竹,也已經適應新的迴圈......你那八十八年之中的所有所為,不過是徒勞的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不見那兔兒聽著八個字之後做何種反應。倒是一邊旁聽的沈酒,暗自咬緊了牙關。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八個字。

第一次聽到這個八個字,還是從他的牙縫中迸發而出的。他言語這八字,在落回他自己耳中,那八字如如利刃一樣,順著耳道刺入他的心臟,那疼痛立時襲來,幾乎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後來再也沒聽過這八個字。其實人間故事中,想要聽到這八個字,並不算容易。

它寓意不詳,往往代表無力轉圜的絕望和無奈。凡人總有顧忌,青天白日的,就連聽書說曲,也不願意聽到這八個字串聯在一起。

故而入世的沈酒平日並不能聽到這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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