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就可以。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各種情緒都有。
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他。詢問他的傷勢。
其實也沒用了。他的眼睛,當時就毀了。
眼角膜完全受損。
和那個病人原本的遺傳性近視不一樣。遺傳性近視可以後天透過鐳射矯正,很大程度上改善視力。可是眼角膜完全受損確實另外一回事。
他是個合格的醫生吧?
手術前的告之工作有全面吧?手術風險告之了嗎?
也有一直強調改善並不等於治癒吧?
一個遺傳性近視已經嚴重到影響正常生活的病人,透過一個手術療程的治療,恢復到可以如常人一樣正常工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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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遠遠不夠?
在病人的要求中,經過的治療的先天性遺傳近視,應該要達到可以去考飛行員的水平吧?
醫生自嘲。
恨意的極限是什麼?是遺忘嗎?不是,遺忘是恨意的反面。
恨意的極限,是自嘲。是冷靜。
醫生明白過來。這個兇手對她妻子下手的目的,那通電話的目的。
無非就是逼迫他絕望,逼迫他發瘋。恨不得從此他成了一個乞丐。瘋瘋癲癲淪為和野狗奪食,他還要時不時過去欺凌一番,才對得起自己多年牢獄的無妄之災。
日後他功成名就,還要把年輕的時候的壯舉和委屈書寫成書,傳世後人。把那個醫生的嘴臉公之於眾,叫看到這本書的後人,人人對著那張面目‘唾之’‘嘔之’。
可是居然。
那個醫生如此不要臉。
他居然沒有瘋,連一絲悲傷都不見。
醫生如常的生活,拄著盲杖帶著口罩和墨鏡帽子從容的出門。購買食物,乘坐公交車,甚至還在公園嗮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