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她抱到沙發上安置下來。
厲風行說,“我開個燈。”
“別。”聞璐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去拿手電筒。
她這會兒一絲不掛,已經很尷尬了。
“聽話,”厲風行按住她的手,“我得知道你傷到哪兒了。”
“別開燈。”
骨子裡,她是傳統的女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膽怯。
僵持很久,聞璐始終死死地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生怕一鬆開他就開燈似的。
厲風行沒辦法,怕自己真用勁了傷著她,只得退一步。
他說,“好,不開燈,那我碰到你疼的地方你告訴我。”
“不行。”
“那開燈。”
又是一陣沉默。
兩個辦法總要選一條,聞璐不得已,最終咬牙紅著臉答應了。
厲風行要將她身上的溼毛巾褪了,這個過程並不輕鬆,聞璐很緊張,攥著溼漉漉的毛巾不肯鬆手,彷彿那是她唯一的安全感似的。
“換條毯子,你自己來。”厲風行的語氣已經很無奈了。
聞璐也覺得自己矯情,趁著厲風行背過身,忙將溼毛巾丟了,拉上乾淨的毯子,聲音很細,“好了。”
黑暗中,厲風行轉過身,隔著一層薄薄的羊絨毯子在她的腰上摸索,“這兒麼?”
聞璐咬咬牙,“不是。”
“這兒?”
“不是……”
厲風行怕弄疼她,所以力道都很輕,而聞璐渾身尤其是腰上到處都是癢癢肉,一碰就癢的不行,憋了好一會兒之後實在是繃不住了。
“噗嗤”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