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行的這個吻來猝不及防,聞璐回過神想要推開的時候,他幾乎已經將她口中的氧氣掠奪乾淨,那種缺氧窒息的感覺讓她渾身疲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厲風行瘋了?
她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前兩天剛跟家裡人宣佈離婚的訊息,今天晨會上當著那麼多人莫名其妙把她罵了一頓,現在卻等在她的辦公室裡,強吻了她?
想到這兒,聞璐一下子怒氣攻心。
“啊……”厲風行吃痛悶哼了一聲,一下子放開了聞璐。
“你有病啊?”聞璐跳著腳躲到辦公桌的後面,滿臉都是怒氣。
這是她認識厲風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真正的跟他發火,充滿了嫌惡的發火。
厲風行先是看著她,而後拇指的指腹上蹭出唇角的血跡,捏緊了拳頭,“下午去哪兒了?”
聞璐說,“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是公司的副總,不以身作則,隨意翹班。”
“副總又怎麼樣?翹班的人多了?厲總您都這麼一個一個耍流氓?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耍流氓?
厲風行的臉色陡然青了。
“厲風行,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先前張漫雪的事情還如鯁在喉,聞璐這回兒看厲風行都覺得倒胃口。
那嫌惡的眼神落在厲風行的眼中,過分的刺痛。
“好,”他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冷凝下來,“你告訴我,你跟我離婚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因為韓越?”
“是。”
聞璐不假思索。
“我問你最後一遍。”
“是,我說是!”
她已經不想和厲風行有任何關係了,拉上韓越當這個擋箭牌是最好的選擇。
厲風行有張漫雪,她憑什麼不能有別的人,儘管她的確沒有,可她卻需要這樣的一個藉口,來掩飾自己為愛所傷後的可憐自尊。
人可以為愛不要自尊,可是當愛都沒有的時候,體面的退場真的會是唯一最好的選擇。
“厲風行,”聞璐扶著自己的額頭,覺得有些暈眩,但勉強站住了,調整好波動不安的情緒,用平和到近乎冷漠的語氣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管我跟誰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的婚姻是失敗的,但我依然祝你幸福,也希望你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