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璐離開包廂之後,徑直去了洗手間。
也不知道是福壽包不太新鮮,還是因為最近自己就吃不了太過油膩的東西,胃裡面一直翻騰的難受,但也不想吐。
最終洗了個手,將妝容補了補,遮蓋了臉上的幾分憔悴神色。
低著頭洗手的時候,光線被一道陰影蓋住,她愣了一下,回頭便看到厲風行。
他喝了不少酒,臉上是微醺的紅。
“這是女廁,”聞璐皺了皺眉。
厲風行搖搖頭,似乎是在醞釀著準備說些什麼,撲面的酒氣幾乎燻得聞璐站不穩,她往後退了一步,“你喝多了,讓秦漠送你回家吧。”
厲風行卻拉住了她的手,力氣很大,聞璐沒法掙脫,但見他也沒別的動作,索性也沒掙扎,冷靜的過分,“快放手吧,這兒是女廁,被人看見了對嘉騰不好。”
厲風行說,“我以前覺得嘉騰挺重要的,現在不覺得。”
他對工作的重視程度,隨著聞璐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而變得越來越看淡。
聞璐神色如常,“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我週五上午的飛機。”
這話是在提醒厲風行,她是真的要走,並且不打算為了任何人留下來,如今做什麼都沒什麼用了。
“霍嘉梵和你一個航班?”
“你在說什麼?”
聞璐眉頭一皺。
這跟霍嘉梵有什麼關係,她帶小包子去d國看病是韓越介紹的人,就算是有人陪著一起去,那也是韓越,怎麼扯到霍嘉梵了?
“他對你比我當年對你好,是不是?”
“你喝多了。”
“如果當年我對你也像他那樣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提離婚的事情。”
厲風行喝了酒,說話翻來覆去的,格外偏執。
他是隔了很久才發現聞璐介意張漫雪的存在,又隔了很久才知道聞璐跟他離婚不僅僅是因為張漫雪的存在,前前後後快一年了,他嘗試著挽回,可是都是無疾而終。
“人要向前看,”聞璐有些心酸,不管是為眼前卸下一身傲氣,滿目頹然的厲風行,也為自己。
她想要的時候沒得到的東西,後來不想要了再給她,只是累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