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盛若蘭的眼中忽然浮起一抹冷色,“冷秋,你打算跟我一輩子都這麼過下去是不是?”
冷秋扶著樓梯扶手,理智壓著醉意,聲音沙啞,“別鬧了,早點休息。”
“我鬧什麼了?”盛若蘭三步並作兩步走,飛快的走上樓梯,攔在了冷秋的面前,氣急敗壞,“三年了,你跟我結婚三年了,你不是今晚睡書房,你是新婚當夜開始,每晚都睡書房,我知道你心裡有別人,我早說過了,我可以等你,可是三年了,一塊冰也焐熱了吧,你還要這樣多久?”
冷秋低著頭,沒有說話。
自三年前結婚開始,新婚當夜他僅僅只是踏進婚房裡說了一聲早些睡,那之後的三年裡,他碰都沒碰過盛若蘭一下。
旁人看來,他雖然是高攀了興盛集團,但妻子溫柔嫻雅懂事得體,婚姻幸福美滿,工作也順遂,可生活究竟是什麼面目,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見他不說話,盛若蘭強壓著火氣,拉住了他的手,“冷秋,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妻子,我們結婚了,我不管你以前愛過誰,結婚以後我們夫妻才是一體的,這幾年你想做什麼我都隨你,你不想進興盛,想做自己的工作,我都聽你的,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這番話說的低聲下氣,卑微極了。
是個男人都扛不住女人的委曲求全,冷秋的臉上卻毫無半點動容。
“好好過日子麼?”冷秋緩緩抬起頭,一雙清冷的眼睛裡此刻爬滿了紅血絲,“新聞鬧成這樣,這就是你說的要跟我好好過日子?”
“什麼新聞?”
“別裝了,潑昭昭髒水的人是誰指使的不難查到,你以為自己做的有多天衣無縫?”
盛若蘭的神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新聞我也看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自己做事不檢點被人抓包了,私生活亂成那樣……”
“夠了,昭昭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憑什麼清楚?”盛若蘭尖銳的聲音蓋過了冷秋的咆哮,她氣的發抖,“冷秋,你是我丈夫,憑什麼要去清楚別的女人的私生活?”
冷秋扶著樓梯的手收的更緊,青筋都爆了起來。
“什麼天衣無縫,我盛若蘭做事從來不怕別人知道,是,是我找人潑她的髒水,我不只是要潑她一臉髒水,我還要告訴全世界的人,她就是個爛人,是個狐狸精,是個不要臉的勾搭別人丈夫的小三。”
“你瘋了!她什麼都沒做。”
“但你做了!”盛若蘭的目光幾乎癲狂,“你心心念唸的她從西港回來了,她去南山查案你就跟著去,她去江北上任你也跟著去,她去哪兒你都跟著,可我要你陪我在家待一天你都說你沒空!”
說完這些,她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眼神狠的過分,“你是我丈夫,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所以你記著,你對她好一分,我就傷她十分,你對她好十分,我就傷她百分萬分,既然你們讓我痛了,那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