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兩個人都沉默了好幾秒。
半晌,厲風行耐著性子解釋,“璐璐,這不是顧不顧忌興盛集團的問題,就算是我不顧忌,非要告倒了盛若蘭,不是不可以,我做得到,但是後續呢?誰能保證盛若蘭不會變本加厲的對付陸昭昭?”
人身傷害不傷及生命,盛若蘭頂多也就被判個十五天的拘留,保釋出來之後,誰也不知道她能幹得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來。
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聞璐聽得心煩意亂,“所以所有被傷害了的人,都要因為怕被施暴者報復,而選擇忍氣吞聲嗎?我不能贊同你這個做法。”
她就是替陸昭昭咽不下這口氣。
這口氣忍了三年了,沒忍出頭來,盛若蘭早就變本加厲了,她就是個瘋子,殺人放火都乾的出來。
電話那頭,厲風行擱下茶杯,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額頭上按了按,眉宇間浮起幾分疲憊,但還是耐著性子說,“璐璐,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說,不早了,你先休息。”
聞璐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厲風行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己的事情還沒完全解決呢,因為別人的事情又跟他置氣了,實在是有點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辦公室裡很安靜,桌上堆積成山的檔案處理了一半,而落地窗外快天亮了,太陽從遠處山頭緩慢的上升,折射的陽光漸漸籠罩天邊的雲彩,橘紅色的光比晚霞稍微刺眼一些。
厲風行拍了張日出的照片,設定了定時傳送,定在d國時間早上五點半。
“早安。”
儘管隻字不提盛若蘭的事情,但他知道這口氣想讓聞璐順下去不容易,恐怕非得要盛若蘭吃點苦頭才行了。
早上九點,嘉騰週一管理層例會。
陸昭昭的位置是空著的。
談到泗水疊翠園專案時,有人提出奠基儀式後至今沒有負責人在現場監工。
“厲總,陸總身體不好請假我們可以理解的,但是總不能一直讓她的助理在現場盯著,這才初期,要是弄不好出點什麼事,那是要直接影響到嘉騰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跟著附和。
唯獨冷秋的臉色不太好,皺眉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拿出來說,泗水的專案我可以暫時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