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厲風行淡漠的目光,冷秋的太陽穴一直在突突的跳,“這是……聞璐的意思還是昭昭的意思?”
厲風行從不是會管別人家閒事的那種人,如果這件事不是聞璐插手,恐怕只要不影響到嘉騰,他根本都不會過問一句。
所以,陸昭昭被重新調回西港,要麼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要麼就是聞璐看不過眼了,跟厲風行提的。
而憑藉自己這麼多年對陸昭昭的瞭解,她絕不是一個遇到事往後縮的人,所以這個提議,十之八九是聞璐的意思。
厲風行說,“不管是誰的意思,陸昭昭這個時候離開南城是最好的選擇,冷師兄,我無意過問你的私事,但於公於私,陸昭昭現在都不適合呆在嘉騰總部。”
“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盛若蘭肯放過她嗎?”
厲風行一句話,讓冷秋如鯁在喉。
“秦漠,中午約得齊總吃飯,可以去準備了。”
“是,厲總。”
“……”
會議室的門關上後,冷秋緩緩靠在椅背上,感覺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似的,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三年前。
值得嗎?這三年裡他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為了自己的揹負的責任,值不值得將一個女孩子對自己全部的真心踐踏?
可值不值得如今再去想已經沒用了。
即便他想挽回,好像也已經太晚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
因為跟厲風行賭氣的緣故,聞璐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她八點半的課,看了一眼時間,忙起床洗漱。
換了身衣服,也沒來得及化妝,塗了個防曬就匆匆揹著包出門了。
“聞小姐,把這個帶上。”
菲歐娜知道她起得晚,給她準備了可以帶走路上吃的三明治。
“謝謝,”
“等等,還有牛奶,空瓶子記得帶回來哦,明天送牛奶的人要過來帶走的。”
接過菲歐娜遞過來的瓶裝牛奶,聞璐疑惑道,“訂的牛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