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晨陽的性子有多烈,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聞璐嫁到厲家後沒少從簡華年還有關晨陽的母親那兒聽說他從小到大的光榮事蹟,自小不服他父親,十二三歲惹了禍被關文淵罰在雪地裡站了整整一夜,幾乎被雪蓋成一個雪人,就是咬著牙不肯認錯。
過剛易折,這是聞璐認識他這麼久以來最擔心的一件事。
他又是個自小責任心極強,世界觀非黑即白的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所以誤會了張漫雪害的她掉了孩子這件事對他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為了彌補這份愧疚去做一些事情無可厚非,但聞璐擔心他的這份責任心和負疚心理會被張漫雪利用,那個女人走到今天可是從來沒放棄過任何往上爬的機會。
“我怕晨陽被張漫雪利用。”
才剛說完,面前的徐甘忽然到抽了一口冷氣,“嘶——”
聞璐一眼看到她流血的食指,忙問,“沒事吧?”
徐甘搖頭,將手裡穿了一半的蔬菜和竹籤放在了一邊,“沒事,竹籤子紮了一下而已。”
“我去給你找藥和創可貼。”
說完,聞璐立馬回車裡找到了藥箱,拿了創可貼和藥過來。
“還好傷口不深,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徐甘看著聞璐給自己貼創可貼的樣子,神情溫暖。
貼好了創可貼後,穿蔬菜的事情就被交給了陸昭昭他們,聞璐和徐甘坐在保姆車旁搭好的遮陽棚下面閒聊,從山頂可以俯瞰到山腳下的金雞湖,湖面波光粼粼,一眼望過去像個巨大的鏡子。
“你剛剛走神,是擔心晨陽?”
聞璐的話讓徐甘微微一愣,半晌點了頭,“嗯。”
並不避諱。
聞璐欲言又止,“你對晨陽……”
“姐,你別擔心,我沒想那麼多,”徐甘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晨陽他該有更好的前途,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該總是在我周圍轉。”
“你知道他要回部隊的事情了?”
“嗯,他媽媽見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