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冷秋之外,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吃烤榴蓮,一個個避之不及。
聞璐和陳曼勾著肩,舉起的杯子在夜幕中發出‘哐’的清脆響聲,猩紅色的液體在杯壁撞擊晃盪。
陳曼問,“簡白的事情,陸昇搞得定麼?上次見他還是個半大毛頭小子,看見人就臉紅。”
“又不是讓他內部策反,就是讓他提供一點關於簡白的訊息,應該不難,何況還有昭昭呢。”
“不過你為什麼讓昭昭陪你去見簡白啊?莉莉婭不行麼?”
“《鹿鳴》雜誌那邊莉莉婭都忙的腳底生風了,你再讓她陪我們去談合作的事情,她忙不過來,本來你去最合適的,顯得我們有誠意,但……”
見聞璐欲言又止,陳曼聳聳肩,“但約好的那天,我偏偏要去探監,見某個蹲大牢的人渣是吧?”
說完這話,陳曼走到桌邊重新倒了紅酒,靠在桌邊上看著聞璐,一臉的雲淡風輕,“沒什麼不能說的。”
聞璐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是,你哪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看盛瑞蹲大牢這一年裡,你高興的很,是不是覺得他活該有此一劫?”
“是活該,誰讓他當初非要替他妹妹背黑鍋?自己想死誰救得了啊。”
“是是是,可當初某人不還是跑斷了腿,為了求減輕判決連最不想去求的人都求了,就為了請到全南城最好的律師。”
“最好個屁,還不是敗訴了。”
“人家權律師聽到這話得氣吐血吧,要是沒有權律師幫忙,盛瑞下半輩子都得在牢裡過,這才判了三年,現在又一直在減刑,我看再不出半年他就能出來了。”
陳曼低著頭,百無聊賴的晃著酒杯裡的酒,“你呢?”
“我怎麼?”
“跟厲風行現在感情也穩定,不打算要個孩子麼?”
“我……”聞璐抬頭看著遠處正鼓搗牆面電影幕布的幾個人,性子急躁的陸昭昭在跳腳,丹尼爾和安捷也為了某個按鍵在爭執,霍嘉梵和冷秋在燒烤架閒聊,去調解的竟然是厲風行。
“我還沒想好,等我嘉士頓大學那邊畢業吧,書還沒念完呢。”
“我打算去凍卵。”
“啊?”聞璐一愣,詫異的看向陳曼。
“留條後路唄,”陳曼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哪天可能會想要個孩子,要是萬一那個時候年紀大了不能生的話不是很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