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梵神色冷淡,“他之所以說那些話,只是要我幫他照顧好他的兒子而已。”
“那當時……”
“當時我拿到了那二百五十萬,條件是留下一根手指。”
陸昭昭臉色一白,猛地朝著霍嘉梵的手望去。
一雙手十個手指頭都在,並未缺少一根。
霍嘉梵舉起左手,正反都給陸昭昭看了一眼,“看不太出來是吧?”
“什麼意思?”
“我這隻手,原來有六根手指。”
陸昭昭的目光落在那隻手的小拇指側面,仔細看才會看到有個指甲蓋大小的疤痕,早就痊癒閉合,只留下一個褶皺的疤。
她心裡忽然跟著絞痛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那個傷疤可伸出手了,卻又猶豫了,不敢了。
“二叔,這些,你以前都沒有跟我說過。”
霍嘉梵放下了手,“也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璐璐。”
“那現在為什麼突然說了呢?”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陸昭昭就後悔了,問完後,聽著身邊霍嘉梵的沉默,她越發的心灰意冷。
這個男人是在用一個和自己大相徑庭的過去來告訴自己,他們截然不同的人生註定不會有交匯的軌跡。
“以前我也沒想過會有人想和我一起面對一切。”
陸昭昭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的望著他。
“丫頭,告訴你這些,是想跟你說我身邊的生活環境或許不如你以為的那麼安逸清閒,血腥、暴力也許是你永遠接受不了的,保持一定的距離也許我能更好的護著你……”
“我想跟你一起面對。”
陸昭昭的聲音夾雜在風裡,終止了霍嘉梵所有一切可以拒絕她的理由。
從前遇到的所有人都用他們自以為是的方法對自己好,家裡父母是這樣,後來遇到冷秋也是那樣。
從來也沒人問過她,她是不是怕吃苦,她是不是想被矇在鼓裡到最後才知道真相。
事實是,她從來不覺得結果有多重要,重要的永遠是兩個人相處的生活。
另一邊,宴會廳的一角,陳曼將最新一期的雜誌強行塞到段宜恩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