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是暖的,可心結卻還是沒能開啟。
聞璐原本以為一年多過去了,厲風行已經能做到什麼事情都和自己有商有量,坦誠相待,可今天出了這件事,若不是林毅飛告訴她的話,還不知道厲風行打算瞞著自己多久。
她像個傻子一樣跟李碧華夫妻打招呼,還以為不過是人有相似而已,畢竟她對厲風行的父親原本也沒什麼印象。
她想不通,厲風行是怎麼做到這麼長時間以來不露聲色的,在d國的時候,她每天傍晚都要去給戴思賢上課。
戴薇是厲遠知的前妻,戴思賢就是厲風行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竟就一句話都沒透露過。
客廳裡面十分安靜,吃了藥之後,聞璐抱著膝蓋在沙發上坐著,電視機裡放著什麼她都沒聽進去,腦子裡想的東西越來越多,而當想到簡華年前不久提出的要將騰海控股和信德集團的投資部合併這件事時,一下子突然懂了點什麼。
難道這一年多里厲風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都是為了嘉騰集團以後的市場拓展不成?如果能和信德集團合作,透過西港這塊跳板,就可以很輕易的將嘉騰的市場推向國外。
聞璐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這種似曾相識心冷的感覺讓她攥緊了拳頭,只覺得手腳冰涼。
有那麼一瞬間,聞璐彷彿回到當年南山礦井出事後,出事的真正原因都送到厲風行的面前,他卻為了不想得罪何先生,保全嘉騰集團,想要摘清關係視而不見的時候。
儘管厲風行對自己十分好,但是這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是這樣,他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只顧利益不講情分,從來都是。
聞璐盯著面前的那顆糖許久,摸出手機打了個國際電話出去。
“戴薇,是我。”
“……”
“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思賢的事情您可能聽說了吧?”
“……”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不管發生什麼事,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
“這段時間我打算把思賢接到我家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