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道理。”
“很有道理,我明天就讓人把這幅畫給你帶到西港去,記得送啊。”
“哎,喂……”
不等林毅飛答應,聞璐便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轉頭就給簡化年的秘書打電話讓她回西港前來取畫給林毅飛送去。
林毅飛想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兩敗俱傷坐享其成,門兒都沒有,非要把他也拉到這渾水裡面來不可。
傍晚,聞璐在後院的鞦韆椅上看書,前院傳來引擎的聲音。
蘭嫂的聲音緊隨其後,“先生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在家吃晚餐麼?”
“嗯,家裡沒人麼?”
“徐小姐一早被經紀人接走了,說是晚上有活動不回來吃晚餐了,太太在後院呢。”
厲風行和蘭嫂的對話從客廳裡傳來,後院聽得一清二楚。
聞璐偏做出一副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聚精會神的翻著手裡的書。
這些天來她都是和徐甘一個房間睡,和厲風行幾乎沒什麼交流,其實剛開始賭氣的那股子氣兒早就過去了,但就是拉不下面子來。
賭氣嘛,哪兒能莫名其妙就和好,總得需要個臺階的,她又沒做錯事情,這個臺階自然是要厲風行給。
而偏偏厲風行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所以賭氣的原因一下子就從瞞著自己那麼大的事情,變成了竟然這麼久都不來和好。
女人的邏輯,向來強悍。
厲風行拉開後院與客廳相連的落地窗,和聞璐腳上配對情侶的淺藍色拖鞋踩在後院走廊的木地板上,西裝外套脫了,白襯衫的扣子解了脖子以下兩顆,隱隱約約露出小麥色的胸膛。
“天暗了,在外面看書對眼睛不好。”
隔著鵝卵石的小路,兩三米的距離,走廊下傳來關切的聲音。
聞璐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未動彈。
“客人搬走了?”厲風行又問。
“是啊,”聞璐依舊沒抬頭,“早上走的,你也沒打個招呼。”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自打戴思賢搬進來開始,除了第一天一塊兒吃了頓飯,後面的日子裡,倆人就沒碰過面,所以說打招呼這個事兒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