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時,大太太懷中的賭王咳嗽了兩聲,氣若游絲,“看樣子,你苦心栽培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跟你也不是一條心。”
“閉嘴。”
“你真的以為自己挾持了我,就能從這兒走了麼?他死了,你出去以後還能找誰呢?回你的組織嗎?”
“我說了你閉嘴!”大太太陡然拔高了聲音,那激動到幾乎顫抖的赤紅目光彷彿是剛受到了什麼致命的打擊,此時渾身都在發顫,拿槍的手都在抖。
賭王卻絲毫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他雖然頭髮花白,氣色也不大好,可是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裡卻透著深淵一樣的冷靜,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阿虹,你的信念沒了。”
“你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
“你可以開槍,可是小景是你和他唯一的血脈,殺了我,你還能帶他出去嗎?”
大太太臉色鐵青。
縱橫謀劃這麼多年,臨門一腳卻被釜底抽薪,如果不是為了小景的話,她現在就要把這個糟老頭子大卸八塊。
她說,“有生之年,我一定會殺了你,給他陪葬。”
賭王冷笑了一聲,“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他沒死呢?”
“你說什麼?”
“那塊表是我託人仿照你那塊做的贗品,你等了這麼多年,按耐不住沒看出來也是人之常情,堂堂黑手黨組織的核心人物,我的確花了很大的功夫想弄死他,但可惜,這麼多年交手幾次,都讓他跑了。”
大太太面色一變,那雙原本已經入死灰一樣的眼睛裡此時又重新燃起火光來,可眼下的處境卻不容許她過早高興,“你耍我。”
“咳咳——”
賭王被她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不是耍你,是這麼多年看夠了,你跟我之間該有個了結了。”
“你說什麼?”
說著話的功夫,各個方向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大太太一行人很快就被一群持槍的皇家警察圍住,為首的手裡綁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景宗。
“放了李先生,否則的話太太您的兒子也要不保了。”
“你……”大太太扣著扳機,“這是你的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