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玥的衣裳做了,宋氏又張羅著要給明朗和初陽做。
每個季節都是要有新衣裳穿的,現在有那個條件了,一年也不說多了,一兩身新衣裳是要有的。
許如玥現在懷著孕,就是重點保護物件,她的衣裳當然要最先做,凍著就不行了。
宋氏又讓她給明朗量一量尺寸,有空又做衣裳,要不然她在這裡也沒事做。
晚上明朗回來,許如玥還記著這件事呢,立馬就給明朗量了,要不然又怕自己給忘了。
一孕傻三年,這話還真是對的,她現在覺得自己的記性越來越差,有什麼事兒都得讓小柔幫她記著,要不然轉眼就忘。
見明朗今日情緒有些低落,量完了尺寸,她就在邊上坐下,關切的問他,“相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明朗拉著她的手,勾了勾唇,“也就是外面的事,不想讓你擔心,所以就沒說,你要是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就是了。”
“今年夏天遭了洪災,註定冬天是沒那麼好過的,咱們這邊還好,提前準備了糧食,能幫老百姓渡過難關,不會餓死人。”
“可是江對面的那些小國就不一樣了,他們沒有提前做準備,現在糧食估計已經沒有了,先前就一直到這邊來搶東西,現在更是猖狂,照著這個架勢下去,一場惡戰是難免的,朝廷這時候不肯派軍隊過來,要真是打起來了,新川百姓必定吃虧。”
這些年來,韓家父子一直都沒閒著,暗中練兵,就為了對抗皇帝,可是這種時候打起來,就算是自己這邊有兵馬也是不能輕易派出去的,要不然多年以來的謀算便功虧一簣,皇帝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而明朗這時候就是因為這種無可奈何難受,要真是打起來,就算是能把敵人打退,新川百姓必定有死傷。
皇帝雖然是不肯派兵過來,但真要是打起來了,他也不得不派兵,要不然他會受盡天下的唾罵,現在他之所以還坐得住,那是因為這場戰爭還沒有發生。
可就算是他終究會派兵馬來,那又怎麼樣,百姓的死傷,那是沒辦法彌補的。
而在新川,明明就有可以抵禦外敵的兵馬,卻不能輕易拿出來用,想到這些,明朗的心情必定好不了。
許如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知道眼前情況有多麼緊急,也知道明朗有多麼無奈,除了陪著他,別無他法。
“相公。”許如玥在他手上捏了捏,等明朗看過來了,她就往他懷裡一靠,什麼也不說,那意思就是,我陪在你的身邊呢,別怕,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
無聲的安慰在這時候最頂用,明朗緊緊的摟著她,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現在新川的百姓鬥志昂揚,一方面是因為外敵入侵,激發了他們的怒火,畢竟幾十年的戰爭帶給百姓巨大的傷害,在百姓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們永遠不可能忘懷,每個人都不希望再重蹈覆轍,對於入侵者,他們仇恨、憤慨,無法容忍。
另一方面,那就是對朝廷徹底失望了,新川百姓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而這一切當權者視而不見。
他們的因為沒有堤壩,導致多次遭遇洪災,今年申請修建堤壩,朝廷卻給了那樣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