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伏羽明次郎早早便辭別的佐兵衛,隻身一人打馬返回若狹的明衛氏領地。
佐兵衛則是趁著空閒,處理起了鈴木重工派人送來需要佐兵衛簽發的感謝狀和下知狀。
明衛秀也因快到了預產期而被佐兵衛變形“禁足”,同時織田信長也以最近佐兵衛無職役為由,讓佐兵衛留在家中陪同明衛秀。
略顯安靜的書房中,佐兵衛低頭記錄著自己對於牧之原合戰的分析和理解。一旁的明衛秀略顯疲憊地陪在佐兵衛身旁,靜靜地看著奮筆疾書的佐兵衛。
將自己對牧之原合戰的感悟記錄完畢後,佐兵衛才發現靜靜坐在身旁的妻子。看著孕象明顯的妻子,佐兵衛心中也頗為擔憂,要知道這個時代孕婦難產死亡率頗高,而且不是前世電視中“保大的還是保小的?”這樣的問題,而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的問題。奈何佐兵衛自己對醫學知識只停留在外傷的簡單處理上,沒有辦法拉低孕婦死亡率。
發覺丈夫停筆的明衛秀看著目光中透著擔憂的佐兵衛,以為丈夫在擔心戰爭的形勢,於是輕輕一笑說道:“大人你不必擔心,我前些日子聽河尻夫人說本家一時不會再和武田氏交戰,雙方都需要修整,過不了幾日,兄長和少主便要從東美濃回來了!”
佐兵衛聽了妻子的話後,笑著捋了捋妻子的秀髮,隨後對妻子說道:“最近領內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對領內的安定頗為擔憂。”
明衛秀聞言笑了笑,隨後對丈夫說道:“妾身以為大人你在擔憂戰場上的事,原來是在擔憂領內的安定啊!”
佐兵衛隨即摸了摸妻子的頭,隨後輕聲說道:“領內靠近山城國有一名為小鄉的村莊,最近小鄉村的地侍缺席了本家的一月一次的地侍評定,而且五郎兵衛派出探明情況的下侍報告村民反映小鄉村的地侍在評定當日一早便出發去了國吉城。”
明衛秀聞言,娥眉微皺,思索了一番後對佐兵衛說道:“佐兵衛,難道是領內又起了山賊?”
佐兵衛搖了搖頭說道:“為了保證領內的貿易安全,領內的山賊早已被明次郎率人掃除一空,領內又無深山密林,山賊更是無處安身,也許是浪人們下的手。”
明衛秀聽後皺了皺眉頭,便沒有再出言。佐兵衛則是考慮是否是因為自己招募兵員的命令,讓領地四周的浪人們前來投效,導致領內的不安定因素變多。
想到此處,佐兵衛揮筆寫下了新的關隘知狀,凡進入明衛氏領內的浪人,必須找關砦登記領取明衛家發放的浪侍狀,透過或進入領內的小砦或鄉町時,必須出示浪侍狀,無浪侍狀者類同山賊。
佐兵衛停筆後看向一旁的妻子,見妻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佐兵衛正要繼續和妻子聊一會兒天,發覺妻子面露疲態後便將屋外的侍女喚來,將明衛秀扶回屋中休息。
不出明衛秀所說,沒過幾日織田信忠和津田信澄等人便回到了歧阜城中。佐兵衛在織田信忠拜見過織田信長後,動身前去拜訪了織田信忠,並將自己對聯合上杉氏、佐竹氏的分析講給了織田信忠。
織田信忠在沉思了幾息後,對佐兵衛點點頭說道:“經過這些日子的合戰,我認為南信濃的木曾等氏族,目前不會主動去攻略東美濃,我也聽父親說了,你的提議確實可行,只是不知道謙信公是否會同意與本家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