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家聽了佐兵衛的話後,回頭對佐兵衛笑了笑,然後低聲說道:“津田大人可是向來以恭良溫和為人所知,不似佐兵衛這般,下雨時連手下避雨都不允許!”
佐兵衛聽後沒有說話,只是將握住手中的佩刀,對著前田利家微微點頭。隨即對著助身旁的藤堂高虎說道:“與右衛門,你留下來等待津田大人,我和助右衛門先行前往長島城的主公本陣!”
前田利家聽後看向佐兵衛,正欲開口卻發現佐兵衛已經帶著手下軍勢開拔。前田利家見狀搖了搖頭,隨即對著身後的馬回說道:“你隨佐兵衛回去!其他人留下來隨我接應津田大人!”
說著前田利家便向著津田信澄即將登陸的地方走去,藤堂高虎見狀也帶著佐兵衛留下來的一組常備向海岸走去。二人在目光觸及的瞬間,又都將各自急劇侵略『性』的目光收回。
......
餘事不再多表,佐兵衛和津田信澄在本陣見過織田信長後,便被織田信長命令修整一夜,待到明日一早攻城。長島城上的一揆也在城塀上看著不遠處開始紮營的織田援軍,面上浮現出說不出的擔憂。
佐兵衛在營地中看著不遠處的長島城,對著身旁的人說道:“少主,不知近日東美濃情況如何?”
織田信忠聽了佐兵衛的話,也將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長島城,然後平靜地對佐兵衛說道:“情況還算不錯,不少東美濃的豪族又暗中聯絡本家,不希望本家切斷和他們的聯絡。”
佐兵衛聽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些豪族總是朝三暮四,既想從本家手中得到好處,又不願意徹底和武田家翻臉,想要憑藉自己的地理位置來從兩家手中賺取扶持,若是他們成了氣候,只怕不利於本家對東美濃的攻略。”
織田信忠笑了笑,將腰間的佩刀拔出,對著身旁的佐兵衛低聲說道:“聽聞七兵衛在桑名城,斬掉了晚一天投降的一揆的手指,此事可是真的?”
佐兵衛有些詫異,但還是在猶豫片刻後,對織田信忠說道:“少主,在下認為這種方法不可取,還望少主寬厚一些!”
織田信忠聞言看向佐兵衛,笑著對佐兵衛說道:“方才讓我警惕東美濃豪族的是佐兵衛,現在又讓我寬厚一些的還是佐兵衛,佐兵衛,你說我到底該如何?”
佐兵衛聽後低首沉默,在幾息之後,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對織田信忠說道:“少主,如今本家年輕一輩中,在下和勝藏是以勇武聞名,神戶大人和北田大人隨未經幾多戰事,卻以是禮節和氣度不凡,其他同齡之人如今多在鍛鍊,唯七兵衛以無情殘暴聞名,既然七兵衛已經為少主抗下殘暴無情之名,少主何必模仿七兵衛,少主本就是寬厚溫和的『性』格,只需在戰時殺伐果斷一些即可,何必在背上弒殺的汙名!”
織田信忠聞言目光緊緊盯著佐兵衛不放,在上下掃視了佐兵衛幾息後,織田信忠笑著說道:“當時七兵衛也是恭良謙虛的『性』子,如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背上殘暴弒殺之名,倒也是讓人意外!”
說著織田信忠忽然想到了什麼,跟佐兵衛匆匆道別後,便帶著近侍飛速離開了佐兵衛的營地。
佐兵衛看著織田信忠匆匆離去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對身旁侍奉的鐵炮侍隊說道:“炮『藥』和火繩一定要儲存好,如今雖是雨季,但是鐵炮之威依舊不可小詡,畢竟這雨不會一直下個不停吧!”
然而當夜,長島便斷斷續續下起了小雨。佐兵衛躺在已經支起些高度的木板上在『摸』去臉上的雨水後,對身後同樣被雨淋著的家臣和常備說道:“這雨應該會在天亮時分停止,大家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