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針一針刺上去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貓啊。”大金牙怒髮衝冠,張牙舞爪向雷東霆撲去。
讓大金牙吃驚的是,他竟然無法近他的身,這男人身形迅猛,竟然能閃開他的攻擊,待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強勁的力道向他襲來,嘴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覺,嘴角流著血,整個人搖晃兩下,猛地向後仰面倒地。
動作太快,根本沒來得及還手,其他幾個人趕緊將大金牙扶起來。
“全部上,給老子教訓他!”大金牙嘴裡禿嚕著血咆哮。
雷東霆揚起手,只聽一聲巨響,將一張桌子生生從中間劈開。
那驚人的速度與力度,還有云淡風輕的態度,將那些人嚇得傻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
雷東霆拍了拍手,扶著齊心翼的腰起身向外走去,彬彬有禮道:“忘了跟你們說,柔道、跆拳道、泰拳,我都練過,奉勸你們,注意素養,不要動手,不要破壞夜晚的寧靜祥和。”
雷東霆帶著齊心翼走出夜店,放手鬆開了她,臉上依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謝謝您。”小姑娘頭一低,向他鞠了一躬,轉身要離去。
看她的樣子太年輕了,是個高中生,胸還沒完全發育起來,就跳這樣的舞。
雷東霆叫住她道:“你別再跳鋼管舞,很難看的。”
“我還沒有練熟,等我練熟了就好看了。”齊心翼目光堅毅,咬著下嘴唇說道。
齊心翼自幼學習舞蹈,因為家中出了事故,想憑藉跳舞這一技能賺錢貼補家用。她求了夜店的領班很長時間,最近正時興鋼管舞,這裡的舞臺上剛立起一根,只是還沒找來合適的舞女,領班隨口問了她一句“會跳鋼管舞麼”,為了得到這個機會,齊心翼一口答應。
其實她在此之前只是對鋼管舞略又耳聞,只是覺得同是舞蹈,必有異曲同工之處,下些功夫總能學會。
東州當時還沒有鋼管舞培訓班,而她日漸窘迫的家境更不可能為她提供拜師的機會。她上網找來些資料學習,看到女人在一根鋼管上如鳥飛翔,如花綻放,小小一根鋼管竟是一個大舞臺,自此徹底為鋼管舞著『迷』。
週六的晚上,她偷偷跑到學校,用力抓著升旗臺的旗杆旋轉一週,再旋轉一週,而後手腳用力往旗杆上爬去,半空中,像只無尾熊一樣抓著旗杆不敢鬆手,也不敢放開腿,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看得見遠處樓房星星點點亮起的燈火,而她曾經的家庭溫暖已被黑夜湮沒,她現在能做的是抱緊手中的鋼管,不停向上,雖然不易,她並沒有氣餒,別人能做到她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