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雷東霆,看見了她內心流血的傷口。在不斷變幻的動作裡,她的嚮往,她的憤怒,她的傷心,展『露』無遺。
他心疼這樣的齊心翼。
心翼在鋼管上越上越高,直至上到接近於屋頂的頂端。
而後放開一隻手,整個人如失重般猛然下挫。
雷東霆的心臟猛地一緊,一個箭步衝上臺,伸開雙臂,接住滑下的她,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雷東霆將她抱下臺來。
心翼醒過神來,看清是他,攥緊拳頭捶著他的胸口:“你在做什麼,放我下來!”
服務生以為是要鬧事的人,上前要驅趕他出場,雷東霆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容褻瀆的霸氣,惡狠狠道:“我是她的老師,如果你執意要控告我,我也要控告你們酒吧僱傭女大學生從事某些不可言說的工作。”
“雷東霆,你不要這樣!”
雷東霆抱著她不撒手,他知道她是一隻負傷的天鵝。
他抱著她出了紅唇酒吧。
她狠狠地咬了他的手,像一隻齒尖牙銳的小獸般,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而後掙脫開他的懷抱。
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馬路上,心翼在前面走,雷東霆在後面跟隨著她。
一陣風吹過,雷東霆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心翼賭氣將外套甩在地上。
雷東霆沒有再拾起來。
依然跟著她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