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噗……”趙衍開始口吐白沫了起來。
雜毛小道立刻過去，掐住了趙衍的人中，他說道：“忍住，忍住啊！”
“殺了我，快，殺了我，我承受不住了，這樣的疼痛，不如……不如直接讓我死！”趙衍聲嘶力竭的大叫。
雜毛小道擔心趙衍咬斷自己的舌頭，立刻拿了身邊一根枯樹枝，塞在了趙衍的嘴巴里面。
咔吧咔吧……
樹枝被咬的遍佈齒痕！
疼痛感持續有五分鐘，當疼痛褪去的時候，趙衍的衣服已經被浸透了。
雜毛小道將趙衍的一條手臂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送上了副駕駛上。
看著趙衍這樣子，必然是開不了車子了，他不得不調轉車頭，抄遠路離開村子。
“上次是三分鐘……這次延長了不少。”趙衍整個人都軟癱了，臉色慘白，宛如一個殭屍。
雜毛小道丟給他一瓶水：“情降只會一次比一次激烈，到最後你心口的這個肉瘤直接吼抽乾你身上所有的氣血，到那時候，你真的完了……”
“我還能活多久？”趙衍說道。
雜毛小道沒說話。
趙衍感覺到了不妙，立刻抓住了雜毛小道的衣服說道：“跟我說！是兄弟就不要瞞我！”
“師叔說，大概半個月。”雜毛小道並不打算隱瞞。
“半個月……”趙衍舒了口氣，但是他臉色依然難看，“半個月……”
他忽然哭了起來，因為現在日子太美好了，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他捂著頭，抓著自己的頭髮。
母親腿腳不便，如果他沒了，母親怎麼辦？
好不容易和曹雪在一起了，他是那麼的愛她，希望和她白頭偕老，兩個人過著平平凡凡的幸福日子……
然而這忽然出現的期限，卻像是一把無形的閘刀一樣，凌駕在他的頭頂。
沒人知道死亡什麼時候會來臨，也許下一次疼痛他堅持不住，自己就先尋短見了。
雜毛小道並沒有鄙視趙衍的意思，他聽說過情降的事情，師叔說，很多人被下降頭之後，之所以會變成一個乖巧的奴隸，就是因為抗命帶來的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趙衍也算是一個硬漢了，但卻在這情降面前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