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沒事,下午我才會幫助府裡料理些事情,所以啊,我打算上午照顧下你,他們兩個大男人怎懂照顧人呢。”紀文靜微微一笑,煞是迷人。
趙衍此時恨不得直接說,老子沒病,健康的很,但是如此一來,紀文靜肯定會有所意見,然後傳到張橫眉的耳中,定然就知道了自己放水的事情,從此麻煩事就要多了。
於是趙衍只能強忍著自己的耐心,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床上。
紀文靜又拿了一塊毛巾,擦了擦趙衍的臉,這模樣,像極了一個媳婦給丈夫擦汗,而此時屋內黑暗,只是燃了幾根蠟燭,更加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增添了一種莫名的曖昧。
趙衍暗暗叫苦,倘若這畫面給曹雪看見了,曹雪定然很傷心,甚至還可能發脾氣,別看雪兒有時候安靜的很,發起脾氣,那可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恰恰紀文靜偏偏不介意這氣氛,她擦的很仔細,慢慢的擦到了趙衍的脖子……
紀文靜將趙衍的臉擦乾淨之後,自己額頭上也佈滿了小小的汗珠,她帶著無奈的笑容,漸漸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問我為什麼討厭妖怪,我便跟你說吧,在十年前,也就是師父來到長安的那些日子,那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算命先生而已,他對我父親說,說我家藏著妖怪,我父親當時不信,後來我妹妹卻是死在了家中,師父聞到了妖氣便過來,原來我家的管家就是一隻猞猁精,它吃了我妹妹的心。”
“我當時特別難過,天天哭,最後師父來到了我家,說是要收我做徒弟,我便跟來了,我學了半個月的法術,用師父給我的一個符咒,親手將猞猁精殺了……若是沒有那妖怪,我和我妹妹應該都嫁人了,我妹妹小我兩歲,生的比我水靈……可就是那妖怪,我永遠忘不了妹妹死的時候,那張開的雙眼,充滿了恐懼,不甘……”
“節哀順變吧,所以你將屈樂樂當做了自己的妹妹?”趙衍問道。
紀文靜點了點頭:“我今年二十一歲,而屈樂樂小我七歲。”
她手裡玩弄著毛巾,頭漸漸垂了下來。
“你是一個稱職的姐姐,真的……而我家裡,就我一根獨苗兒,我沒有體會過手足同胞的感覺,然後我小時候脾氣倔,常受欺負。”趙衍搖了搖頭,苦笑道。
他想起了曾經在學校的日子,那時候父親還活著,博物館的聲音也很好。
紀文靜笑道,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那你妻子呢?跟我說說她的事情吧……”
“我妻子她是個很溫柔的人……”
趙衍會心一笑,“她對我母親很孝順,不過我卻對不起她……”
“你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紀文靜一愣,顯得有些吃驚。
趙衍嘆了口氣:“剛辦了證,正要籌辦婚禮,但……但一下子就分開了,我啊……我是個不負責的丈夫。”
“不,我相信你是為了她才來長安的,你一定會找到她的。”紀文靜溫柔一笑,輕撫秀髮顯得十分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