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豫章這個地方在劉宏的眼裡不同,現任豫章太守陳修的任期之前,曾經任職豫章太守的可是陳蕃。
就是他剛剛即位時,那個主持朝政、並與外戚竇武勾結太傅陳蕃。
陳蕃的能力自然是很強的,豫章當時被他經營的可以說是異常的強盛,在長江以南,可是有著糧倉之稱的地方。
賊寇得了這個地方,那還得了?
劉宏是又驚又怒,不由得拍案而起,盯著張讓質問道:“既然你說你收到密報,為何今日才將其告知與朕?!”
劉宏這是急了,話裡話外盡顯責怪,怪張讓為何不早和自己說。
要是自己早一點知道的話......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卵用。
但劉宏可不這麼認為,他剛即位不久,破羌將軍段熲就在“他的指示下”大破先零羌於射虎塞外谷,東羌全部被平定了。
後來偏遠地區的叛亂仍舊是在“他的指示下”,被盧植、臧旻、朱儁等人平定。
所以劉宏認為,自己雖然比不上光武,但也差不了多遠。
要是早一點知道,區區災民,“在他的指點下”,還不是彈指可滅?
張讓聽到劉宏的話,心底有些無語,想問問劉宏。
陛下,到底誰給你的信心?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要是真這麼說,他這個讓父基本上是到頭了。
於是,張讓在臉上擠出了許多委屈,口中也帶上了些哭腔:“初時臣也不信,所以想著先派人確定以後再能稟告陛下,可這一查......”
張讓話說一半就斷了,劉宏是急的不聲,怒吼道:“你到底查出什麼了!”
“陛下!”
張讓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然後“偷偷”的看了一眼楊賜。
劉宏皺了皺眉頭,也跟著看了過去,雖然不解,但還是問道:“我問你查出什麼了,你為何看向太尉?”
張讓見自己“偷偷的”目光被劉宏發現,這才無奈的說道:“臣查明這夥賊寇的領頭之人叫做朱業,原是滎陽人,因為叛亂,被朝廷所通緝。”
“原來是個叛賊!真是該死!”劉宏氣洶洶的罵了一句,突然語句一頓,腦海裡閃過一絲疑惑。
“賊首既是滎陽人,又是怎麼跑到豫章去的!”
想到這裡,劉宏臉色一變,怒罵道:“河南尹是幹什麼吃的?堂堂一個河南尹,連個叛賊都抓不到?還讓其跑到了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