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以為是趙昕陽來接她,直接把門開啟:“你怎麼早到了?”
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是梅天東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梅天東擠進門來,直接將門給帶上了。
“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凌寒震驚到一時間竟忘了梅天東找私家偵探查過她這件事。
梅天東雙手抓住凌寒的肩膀,近乎哀求道:“凌寒,你不要跟趙昕陽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要跟他去......”話沒說完,他的後背貼在牆壁上,身體慢慢向下滑。
凌寒大驚,她伸手想要扶住梅天東,可她力氣不夠,梅天東一下子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似乎很痛苦。
“你怎麼了?”
“頭......頭好痛。”
“你,你先起來。”
凌寒將梅天東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使盡全力才把對方從地上拽起來。她就近將梅天東扶到客廳沙發上躺下。
梅天東雙目緊閉,額頭上是一層細密的汗珠,臉上的表情很痛苦,這讓凌寒一下子憶起梅天東突發闌尾炎的那次,現在的他和那時一樣,無助地讓人心生憐憫。
“你吃藥了嗎?我去給你找點止痛藥。”
梅天東微微睜開眼睛,他抓住凌寒的一隻手,放在胸口處,“凌寒,陪在我身邊好嗎?你在,我就不痛了。”
如果不是梅天東額頭冷汗涔涔,凌寒一定會因為這最後一句話懷疑他在裝病。可是即便他不是裝病,她也不能心軟。
“放手,梅天東,你放手......”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梅天東激動地想要坐起來,可是他的頭像是有千斤重,讓他又跌回到沙發上。
“我打120送你去醫院吧。”
“我去過醫院,沒用的。”梅天東側頭看向凌寒,“每次都要捱上幾個小時,然後慢慢就好了。”
聽到梅天東說他每次頭痛都要捱上幾個小時,凌寒心裡微微一顫。
在監獄的時候,隔壁監舍有個女犯就有頭痛的毛病。每次頭痛發作厲害的時候,甚至會用頭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