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一個太監,能和誰沉溺,他那些手下個個算是出類拔萃,但好像也只是純粹上下屬關係;殿下又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最疼愛的妃子還在寶宣城死去,聽說傷心得不再納人,這兩人都沒物件,和誰去無法自拔去?
他心中怪異感更重,太不可思議,有一些感覺,卻因道德感阻止他往歪處想。
徐清那過來人的目光看著,兩人都沒任何異色,一點都沒尷尬。邵華池是得償所願吻到了人正憋著高興的勁兒,傅辰是向來讓人看不出深淺,對誰都是客客氣氣、謙遜有禮,兩人都一臉坦坦蕩蕩,要多正派就有多正派,就好像任何想歪他們的都是心術不正。
直到邵華池問情況,徐清才甩去疑惑,凝重道:“剛才譽王來過。”
“他來做什麼,想辦法出城?”邵華池下了馬,掃了一眼後面跟來的傅辰,兩人目光短暫的交匯,在傳遞著只有他們看得懂的含義,邵華池神情漸冷,這位九弟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殿下料事如神。”可不就是為了出城嗎?
從剛才他就注意到邵子瑜,一個人離開皇宮,不理會在宮中的爭鬥,明顯是有更重要的事,在這麼敏感的時刻,不是自己想幹一票大的,就是與自己的三哥有什麼密謀。
但從詔書已經公之於眾來看,邵子瑜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已成定局的事還有什麼好爭的。
想來他現在想給新皇留個好印象的可能性最高,要知道在京城,除了老二以外,最醒目的黨派就是九王黨了,就是邵華池自己也曾是九王黨的人。
“我九弟向來懂得見縫插針。”邵華池冷笑。
如果他是新皇,第一件事也一定是處理這些黨派,誰最醒目就先處理誰,九王黨自然人人自危,現在大概沒人比邵子瑜更緊張。
所謂殺雞儆猴,沒有比對皇子出手更有效的手段了,新皇立威的捷徑。
所以,邵華池更傾向於他九弟要去投誠,又或者說,九弟早就與老三有一些暗中聯絡了,不然又為什麼在父皇晏駕後沒多久,就順勢離開皇宮。
“現在他在哪裡?”
徐清微微彎身,表示對邵華池的尊敬,“被臣勸回去了。”
如馮藺等將領看到徐清的姿態,想到剛才譽王邵子瑜帶著一群府兵要衝出城門的時候,徐清發出那振聾發聵的警告,再看他現在對邵華池雖然也沒多熱情,可態度就恭敬多了,同是王爺,就顯得天差地別。
先帝膝下那麼多子女,大約也只有這位瑞王是唯一被徐清承認的。
“放他和他的人出去。”邵華池略帶寒意地看著譽王府的方向。
“殿下!?”徐清一驚。
這不是白白給自己這邊增加阻力嗎。
“把他的人放城中,如若他從內協助老三,反而會成為我們的軟肋。既然我都敢讓八萬人出去,何懼他邵子瑜。”蝨子多了不怕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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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池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傅辰對他做了個口型:跟、挑。
兩個口型,別人看不懂,但兩人的默契豈是他人可比。
對徐清說了他們的想法,跟,就是派人跟著邵子瑜的隊伍,如果他們真的與邵安麟有聯絡,那麼不但坐實了這兩黨合作也同樣得知邵安麟的所在方位;挑,就是找機會挑撥兩黨關係,這種臨時決定合作的隊伍,信任基礎太弱,特別像是邵子瑜這樣的人,對邵安麟絕對不甘心的,爭了那麼多年的皇位,憑什麼被老三橫插一槓,這感覺比被邵華池搶了還要憋屈,就是現在投誠也不過是為了保命,要挑破太容易了。
兩人的默契配合讓人無言以對,徐清終於理解為什麼殿下能對傅辰信任到這地步,是因為他們能憑簡單的一個口型,就瞭解對方的想法,並在短暫的時間內交流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