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他到底服用了什麼丹藥,修為居然暴漲這麼多。”張帆眉頭微皺,這樣的丹藥往往代價是很大的,甚至付出生命。
“瘋了,謝知師兄已經瘋了!”甚至有些人感受那凌厲的劍氣時,心頭不由泛起一個可怕的念頭:“謝知師兄想殺了蘇敗,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是犯了宗規嗎?”
劍氣,那可是凝氣境才有資格具有的。
遠處,不少翹首以待的琅琊宗弟子都為蘇敗捏了一把汗,他蘇敗只能退,暫避其鋒芒,謝知這修為暴漲的姿態必然不會持續太久。
呼呼!凌厲尖銳的勁風撲面而來,蘇敗卻未朝後退去,暫避其鋒芒,不閃不避,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冷意,這算是劍氣嗎?
鐺!蘇敗手中的長劍信手拈來的揚起,仿若頭蓄勢已久的兇獸,沉寂瞬間,摧枯拉朽般的點落在謝知的劍上,鏗鏘一聲,磅礴的勁道攜帶著萬鈞之力震的他右臂一陣發麻。
長劍脫手而出,謝知猙獰的臉se更加慘白,血跡不斷的從嘴角溢位,其眼神卻帶著絕然。
在一道道錯愕的目光中,謝知雙腳猛地一蹬,撞上蘇敗那點出的長劍。
噗!猩紅的鮮血迸濺而出,謝知低眸望著洞穿自己心臟的劍器,抬起頭,帶著冷笑看著蘇敗:“公然……殺人,你……難逃宗規的……制裁。”
謝知的聲音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倒地,至死,他那猩紅的雙眼仍死死盯著蘇敗。
滴答!血落在謝知的屍體上,蘇敗眼神有些變化,這傢伙還真有些無畏,居然自殺,然後栽贓給他。
靜默無聲,一名名琅琊宗弟子臉se都泛著錯綜複雜的神情,在最後那一剎那,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謝知的動作,是謝知,自己撞上蘇敗的劍,任誰都能想出謝知的用意。
他想讓蘇敗冠上公然殺人的罪名,得到宗門的制裁。
蘇敗抬起頭,看著站在庭院外的倩影,“這娘們還真狠!”
好似察覺到了蘇敗的目光,安嫵轉過聲來,眼角的餘光淡淡望了慘死的謝知一眼,眉宇間恢復了先前的豔se,看著蘇敗,笑了起來,好似迎風而綻的chun花般,“琅琊宗八大律條的第三條,宗內爭鬥中不允許下死手,若是有違反此律條者,必受到宗規的制裁。年輕雖好,不過卻有一個很不好的缺點,那就是太意氣用事,往往做出很愚蠢的事情,但不得不為這愚蠢付出代價。”安嫵chun紅齒白微啟,最後一句好似在感慨,又好像在譏諷蘇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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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艱難的起身,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謝知,猙獰的臉上湧出了冷笑:“公然殺人,蘇敗你好大的膽子!”
“無視宗規,謝知師弟絕對不會白死的。”柳風也站了起來,只是胯下的痛楚讓他站不直,彎著身子,慘白的臉上也是佈滿了笑意。
有時候要掩蓋一件事情很簡單,三人成虎在琅琊宗中並不少見,無論是安嫵先前的那番話,還是韓烈等人的話語,都表u了他們的態度,站在其後的琅琊宗弟子又豈會不明白,紛紛開口討伐蘇敗,顯然是要蘇敗坐實公然殺人的事實。而遠處,觀望這一幕的琅琊宗弟子則緘默不言,他們和蘇敗沒有任何的恩怨,但也沒有必要出口為蘇敗說話,而得罪安嫵。
“目無宗規,殺害同門師兄,實在是大罪。”
“公然殺害謝知師兄,實為可恨。”
漫天的喝斥聲鋪天蓋地的而來,蘇敗卻微低著頭,低眸看著筆直修長的劍,其劍尖上染著一抹鮮血,透著鋒芒,“琅琊八律,其三就是禁止同門自相殘殺,允許爭鬥,卻不允許出現死亡的情況。一旦有人當眾殺害同門弟子,就要受到刑堂的制裁。”想到這裡,蘇敗眉頭輕微一皺,看著一臉笑意的安嫵,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娘們搞的鬼,不管謝知是怎麼死的,他死在自己的劍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加上這些人的證言,自己可謂是百口莫辯。除非有人出面證言,只是以倒黴蛋在這宗門的人緣,誰會出來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