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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陽光潑灑而下,字跡麻麻的信紙有些炫目。
微握著信紙,蘇敗輕吐口氣,嘴角噙著一抹輕輕淺淺的笑意。
望著眼前的雲捲雲舒,蘇敗眼前不禁想起滄月持著流淌鮮血的細劍,站在最矚目的地方,那如夢似幻的仙顏至今讓蘇敗未曾忘記過。
有些人相識一輩子你也無法看清楚那面具偽裝後的面容,而有些人相識瞬間你就會不經意發現這人在你的世界中留下了濃重的墨彩。
出現在這個世界數月,儘管蘇敗極力刻意的想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學會殺戮,學會習慣血腥。但往往很多時候,蘇敗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就像離群的野獸,遊蕩在這陌生的世界裡,成功也罷,失敗也罷,無人問詢。而滄月和吳鉤的出現,就像在黑白世界中勾勒而出的彩色,至少自己內心的世界不會那麼單調。
低眸看著信紙,蘇敗看著扭曲的字跡好似能夠看出那字行間起伏的情緒波動。
我們是活在一個世界的人。
看著這些字眼,蘇敗心中有莫名的觸動。
在很多人眼中,滄月是離經叛道的魔女,胖墩是一無是處的胖子,而自己是不自量力的敗類。不過正如滄月所說,自己,滄月,胖墩是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面具下的臉孔,其實都差不多。
“那個男人?”蘇敗嘴唇微動,儘管滄月未在信中指名道姓,不過蘇敗卻知道這男人應該是指莊夢閣閣主,莊不周。這個屹立在荒琊州巔峰的男人,也是滄月的父親。
看著信紙有些發呆,許久之後蘇敗方才動筆:
往往很多時候越是輝煌的人就意味著更多的落寞,一場盛宴散場,你無法看清楚故事的主角站在臺上那落寞的神情。
或許這種落寞你在很早的時候就懂得。
滄月,很多時候你。我,胖墩三人就像那斷線的風箏,在風中流轉,不知落向何處。
其實表明上裝的再怎麼鎮定自若,不屑一顧,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感到莫名的孤獨。
偶爾,我將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細細體會著自身的渺小,那時就會有種莫名的孤獨感,我極力刻意的去融入這裡的世界。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終究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
蘇敗至今都覺得和人寫信是件很荒唐的事情,望著信紙上灑灑洋洋的字跡,蘇敗發現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寫了這封信。看著那些好似無病呻吟的句子,蘇敗無奈的揉著眉心。自己怎麼時候變成了文青?微握著青峰古劍,蘇敗渡著悠閒的步伐緩緩走向劍閣。
比起數日前的冷清,現在中層區域可是熱鬧無比。
蘇敗走來就有數十名弟子向他問好:“領袖。”
不過蘇敗卻眼尖的注意到,這些弟子的胸前佩戴著一枚醒目的徽章,通體如雪,流轉著淡淡的銀光。其上雕刻著一柄出鞘直入雲端的利劍。
蘇敗愕然的打量著這些徽章,有些不確定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