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篷鮮血至風中搖曳而下,猩紅刺目。
蘇敗站在陽光中,淌落而下的陽光照耀在那張白皙的面容上,溫潤如玉,如墨的長髮隨風輕輕搖曳著,那如同夜空般深邃的眸子正靜靜望著輕顫的青峰古劍。
無比舒暢的感覺在蘇敗心中如同洪水般洶斜而出,蘇敗眼皮微抬,目光落在那些呆若木雞的臉龐上,嘴角掀起淡淡的笑意:“反擊在這一刻正在開始。”
清洌如幽泉般的聲音淌過眾人的心頭,蘇敗雙腳輕輕踏在落葉上,徒然間有著清風席捲而出,蘇敗持著青峰古劍徑直的向著呆若木雞的天權閣弟子和天樞閣弟子襲擊而去。
遍體生寒,童軍和楊逍的慘死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這些人的脖頸,壓抑的可怕。
“別發愣了,集中攻勢,別讓蘇敗逐一攻破。”震耳欲聾的冷喝聲劃破雲霄,數十道劍光至陽光中撕裂而出,鋒利無鑄的劍光如同雨點般灑向蘇敗,蘇敗嘴唇微抿,劍動,狂暴無比的劍意摧枯拉朽般而現。
童軍和楊逍對於這兩支隊伍而言就如同兇獸的尖牙利齒般,失去尖牙利齒的兇獸已經失去最初的兇殘。
鏗鏘!
清脆的撞擊聲就如同一首樂曲般,響徹在眾人的耳旁。身若鬼魅,蘇敗在漫天枯葉中穿梭著,手中的青峰古劍透著妖異的光芒,似星辰直墜而下,攜帶著萬鈞之勢將一名青年生生撕裂成兩半,紅白相映的液體迸濺滿地,血腥無比。
“忘川流星劍。”死寂許久的幽暗林海中徒然冒出再也壓制不住的驚呼聲,一名青年滿臉通紅,其眼神狂熱無比盯著那道迎風起舞的白衣身影。雙手輕顫,胸脯快速起伏著,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真的是忘川流星劍。昔日我修習忘川流星劍有三年,曾以為無人能夠將此劍式修習至一代宗師的境界,他居然做到了。”
那抹璀璨黯淡盛陽的劍光。使得林海中的呼吸聲驟然加重。
一道濃稠猶若鐵漿的血水在青峰古劍上迸濺,曲折無比的劍影蜿蜒扭動。
“是萬法曲劍,萬曲通直。”
“這已經是萬法曲劍最巔峰的境界。”
“乾坤陰陽劍。見鬼,老孃修習這劍式數年也未能做到乾中有坤,陰中有陽的地步。”
“娘咧,青風逐月劍。他居然也將之掌握至一代宗師的境界。”
刺耳的劍鳴聲接連匯聚成一片,血水至青峰古劍上掀出道道漣漪,紛紛揚揚,落在蘇敗的白衣上。靜寧無聲。蘇敗看著掉落在白衣上泛出似蓮花般的血跡。如鉤的劍眉輕微一蹙。手中青峰古劍直取最後一道在風中輕顫的身影,血光迸濺,一股血浪衝上數十米的高空。
林海中的驚歎聲在這一刻也再次死寂下來,無數道錯愕的目光落在那道猩紅的身影上,完全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撼。在人數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蘇敗居然能夠做到以一敵二十,挑翻兩支隊伍。
“可惜這身衣服了。”蘇敗持著滴血的青峰古劍。緩緩轉過身軀,望著遠處正在激戰的白彬和徐靜等人,靜默無言,不徐不疾的向著白彬和徐靜兩人走來。
那種細潤無聲的步伐卻讓徐靜和白彬心頭微顫,徐靜美眸餘光掃過那一灘血泊,明媚的嬌顏上徒然掠出一抹不可思議以及失措,她不相信這個世而知之的人,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同時將數門劍技修習至一代宗師的境界,然而眼前這猩紅刺目的身影卻讓她感到了來自骨子裡的寒意。
白彬握劍的手在晚風中微微顫抖著,迎上那道猩紅的身影,他再次感受到一股冷漠而恐怖的寒意。這股寒意隨著蘇敗的聲音而驟然變得冷冽刺骨:“徐荒,他交給我。”
徐荒身體猶如被清風掀翻般向著後閃掠而去,龐大的劍身赫然如同山嶽般向著徐靜籠罩而去。白彬鐵眉微皺,臉上露出些許複雜的神情:“我還是低估你的實力,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經恐怖到這等程度。”
蘇敗搖了搖頭,道:“不,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你高估了那些人的實力。”
“這番話和你傳聞中的性格不符合,傳聞中你的性格狂妄自大,而不像現在如此謙虛。”白彬手中的長槍驟然向著地面直墜而下,濺起無數碎石,半截槍身赫然沒入地面中,顯然這長槍厚重無比。
蘇敗的聲音平靜而漠然:“謙虛?這倒是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不過你錯了,我確實有些狂妄,不過我更喜歡將那種狂妄稱為倔強,來自骨子裡的倔強。”
“不過有一點你確實和傳聞那般,你從來不去注意別人對你的評價。”轉過頭,白彬望著那被徐荒和書生完全壓制住的徐靜,眉頭微擰道:“看來待你我之間分出勝負的時候,這場戰鬥也能結束了。”
話音未落的剎那,白彬單手再次握住長槍,整個人如同流星般馳騁而出,霸道無比的氣勁至地下暴射而出,一時間飛沙走石漫天席捲,滲著寒光的長槍勢若長虹般的筆直橫去,這片區域內的空氣彷彿被白彬這一槍橫掃至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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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數道緊張與期待的目光下,白彬踏空而來,筆直的長槍竟是對著蘇敗身體猛刺,眼花繚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