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又醒目的祭壇屹立於黃昏的餘暉中,盤旋於其上的巨門有著道道光華盪漾而起。
無數道期待的目光齊聚於巨門上,儘管未曾親自參與這次名額爭奪賽,然而他們對於這場名額爭奪賽的熱情絲毫不亞於參賽的隊伍,各個期待著這場名額爭奪賽的結果。
李慕辰面無表情,眉宇間卻有些期待之色:“是龍是蟲就看這次了,小傢伙。”
洛姓長老眯著雙眸,惋惜道:“這次名額爭奪賽並非是正常的狩獵賽,其競爭程度遠遠超過以往的狩獵賽,也不知道有多少隊伍能夠在這次名額爭奪賽中倖存下來。李首座在擔心蘇敗那小傢伙嗎?也不知道那小傢伙能否像他父親那般驚豔,若是他在這名額爭奪中夭折,那未免太遺憾了。”
“最強王者蘇贏昔日可是何等威風,三尺青峰亦是讓末劍域無數強者膽寒。”洛姓長老微搖著頭,其目光卻是掃向李慕辰,時刻注意著李慕辰臉色的變化,當瞧見李慕辰那挑起的劍眉時,洛姓長老語峰立即一轉:“這次名額爭奪賽若是不出差錯的話,奪冠的隊伍應該非悲戀歌那支隊伍莫屬,其次就是秦獄那傢伙,西秦最近數年算是出不少優秀的人才。”
“聽說這秦獄往日裡對洛兄你尊敬無比,洛兄為何不收秦獄為徒,此等璞玉,若是經過洛兄的教導,今後秦獄必然有資格踏入先天。”往日裡和洛姓長老關係不錯的長老開口道:“洛凱師侄在劍陣上有著非凡的天賦,註定是要走劍陣之道,洛兄的衣缽正好由秦獄來繼承。”
洛姓長老撫著鬍鬚。輕笑道:“我正有此意。”
祭壇四周的弟子聽到這句話,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這洛姓長老居然要收秦獄為徒,能夠被先天強者收為徒弟,秦獄今後的前途必然一片光明。就在這時候,祭壇四周那矗立的石劍徒然輕顫而起,悠揚的劍鳴聲直衝雲霄,如同洪鐘。
七閣弟子紛紛緊握住雙手,他們知道遺蹟兇島的祭壇已經運轉,參賽的隊伍即將要回來。
而在一座最不醒目的高臺上,百餘名新晉弟子緊繃著身軀,一臉的緊張之色。
遠處,不少天權閣弟子正朝著這些新晉弟子吹口哨:“嘿,弱雞們。你們那狂妄的領袖註定是要被秦獄碎屍萬段,趁著如此良機,你們就好好的奪取新晉領袖的位置。”
“謝師兄別說笑了,失去蘇敗,這群弱雞還想保住開陽閣領袖的位置。”
聽著四周的鬨笑聲。這些新晉弟子各個怒目相望。不過礙於這些人的實力和身份,只能緊握著雙手,青筋暴起。數名性子沉穩的新晉弟子低聲道:“不要理會他們,待領袖出來的時候我看他們還笑的出來。”
聽到這番話,大多數天權閣弟子都是鬨笑而出,這些新晉弟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肅靜!”驚雷般的冷喝聲至天際間盪漾著,李慕辰目光似劍,盤坐於高臺上的身影徒然站起:“諸位長老在場,爾等在下面大聲喧譁,成何體統。”
“李首座息怒!”洛姓長老輕笑道:“名額爭奪賽結束了。那些弟子興奮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這時候,道道尖銳的破風聲至祭壇上空漸響,一道修長醒目的身影至巨門中緩緩走出,那人在十餘名天樞閣弟子的簇擁下走上祭壇,面對無數道目光,神色寵辱不驚,其後那如霜的白髮竟是這般刺目。
悲戀歌微微對著遠處的李慕辰拱拱手,旋即就走向祭壇。
“這次奪冠的隊伍肯定是悲戀歌領袖,接下來的隊伍應該就是秦獄領袖。”
“也不知道秦獄領袖和開陽閣領袖蘇敗之間的恩怨解決了沒有,錯過這場好戲還真是遺憾。”
見悲戀歌隊伍的出現,死寂的人群中又冒出道道竊竊私語聲,此刻李慕辰也懶得去喝斥,眸光似劍,直勾勾的盯著那光華流轉的隊伍,他知道倘若接下來出現的人是秦獄的話,那也就意味著蘇敗凶多吉少:“小傢伙你可不要辱沒你老子的名聲,我旁邊這群岸然道貌的傢伙都等著看你笑話呢?”
時間流逝,悄無聲息,這巨門上流轉的光華越來越炫目,然而讓眾人感到錯愕的是,再無一道身影至其中橫跨而出,這詭異的一幕讓不少長老眉頭緊皺,甚至有長老驚疑不定的望向悲戀歌等人,嘀咕道:“悲戀歌這小子該不會將其他隊伍給宰了?”
李慕辰眉頭微微挑起,望著天際盡頭那一抹即將消散的夕陽餘暉,一旦這抹餘暉消散,那麼這場名額爭奪賽就算是徹底結束,到時就算有隊伍出現,他們手中的積分也是無效的。
端坐在石椅上的洛姓長老,雙手輕輕敲打著石柄,雙眉擰在一起。
“洛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坐在一旁的長老皺著眉頭輕聲道:“第三日雖然是名額爭奪賽競爭最激烈的時刻,不過那些隊伍應該也知道時間有限,怎麼會耽擱到現在。”
聞言,洛姓長老搖著頭道:“靜觀其變,恐怕是秦獄和鬼不凡等人鬥上了,畢竟這次名額爭奪賽的第一不僅僅能夠獲得劍域之圖的資格,同樣能夠獲得諸多獎勵。他們若想壓過悲戀歌的話,只能將其他隊伍手中的積分奪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