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敗也轉過身望了過去,只見白玉廣場的盡頭處,數道光影迅速的浮現出來,緊接著一道爽朗的笑聲便是響徹而起:“帝兄,你們古荒帝朝的待客之道還是一點沒變,我等好歹也是千里迢迢而來,你倒是好,直接將我等晾在一邊。”
與此同時,一道可怕無比的威壓也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開,使得整座白玉廣場壓抑無比。
面對這道威壓,饒是帝道境修行者都是為之心顫,超凡入聖…
在這一刻,許多人王道境的修行者都是直接跪倒在地,難以承受這股威壓的衝擊,他們臉色皆是齊齊一變,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古荒帝君面前如此放肆。
要知道,這裡可是朝天殿,是古荒帝朝的重地之一。
光影散去,數十道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他的身子並不魁梧,甚至有些單薄,但他身上瀰漫而開的聖輝卻如曜日般,璀璨奪目,遠遠望過去,就像一輪曜日墜落了下來。
而那道可怕無比的威壓,正是來自這名青衣男子。
在這名青衣男子的身後還有數十道身影,那些身影身上流露而出的氣息都相當的可怕,特別是緊隨在青衣男子身後的兩人,那兩人身上流露的氣息雖然沒有青衣男子可怕,但也比在場不少帝道境修行者可怕多了。
其中,位於青衣男子左側的是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寬鬆的黑袍將他的身體緊緊的包裹在之內,只露出半張臉,那張臉上有著一道道古老的咒印顯現,很是不凡。
位於青衣男子右側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相比青衣男子和老者,他的身形很是魁梧,如同山嶽般不可撼動,他的眸中竟有著詭異的山嶽虛影湧動,他的步伐很沉重,每次邁出一步,整個白玉廣場就輕微一震。
當這些人身上瀰漫而開的威勢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如山洪決堤般向著在場眾人籠罩而去,大多數的人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大氣不敢一喘,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些人。
青色戰臺,首座之上,古荒帝君目光平靜的看著這群不速之客,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慍怒,反而是微微一笑道:“貴客來至,我古荒帝朝自然要竭力招待,來者不善,我古荒帝朝又豈能以貴客之禮招待。”
隨著古荒帝君話音落地,也不見他有絲毫的舉動,瞬間便是將青衣男子身上洶湧而出的可怕威壓化解掉。
青衣男子臉上也是有著笑容浮現出來,當即笑眯眯道:“呵呵…帝兄,你我相識數百年,雖談上忘年之交,但也算是朋友,我來拜訪老朋友,怎能算是來者不善呢?”
“你徐衛明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無利不起早,你千里迢迢從天元域趕來我天帝城,恐怕不僅僅只是拜訪那麼簡單。”
古荒帝君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青衣男子後的身影,最後看向青衣男子,淡淡笑道:“這些人就是你們天元域選拔出來參加東玄域戰的人選嗎?”
青衣男子微微點頭,隨口問道:“嗯,就是不知道能否入的了帝兄法眼。”
天元域!
蘇敗眼神猛地一凝,這是東玄十六域中的一域,相距太荒域甚遠,可以說太荒域地處東玄的西部,而天元域則是位於太荒域的北部,當然這並不是讓蘇敗關注的地方,引起他注意的是古荒帝君的那番話。
幾乎就在青衣男子話語剛剛說出的剎那,在場百宗的修行者,甚至連古荒九帝等人的目光,都是不約而同的朝青衣男子身後望去。
在青衣男子身後,除了兩名實力深不可測的帝道境修行者之外,還有一些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修行者,那些人的修為波動都十分的強悍,其中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名青年,他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雙眸璀璨若星辰,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面孔英俊的不近乎真實,靜靜的站在青衣男子的身後。
就是這樣的一名男子,當在場帝道境修行者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眼瞳皆是微微一縮,他們能感受的出來,後者還沒有打破桎梏,晉升帝道境,但後者卻給他們帶來一絲壓力,這是他們以往在皇道境修行者身上未曾感受到的。
“皇道極境?”牧帝眉頭微皺,他想去探查那名男子真正的修為,但卻被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給阻擋住,那力量,是來自前方的青衣男子。
站在牧帝身旁,蘇敗聽到牧帝的喃喃自語聲,心頭猛地一震,眼神也是格外凝重的看著那名男子,如果後者給帝道境修行者是一絲壓力的話,那麼給蘇敗就是一種危險無比的感覺,那人站在那裡,其氣息卻是完全與這片天地相融在一起,好似天人合一,讓人無法感受出其深淺,很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