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撥弄了幾下周圍的雜草,把痕跡都掩蓋住,這才拿起盆子,轉向另一條小道走去。
直到夏季的身影消失在另一條小道的盡頭,宋芷柔這才從一棵粗壯的樹木後走了出來。
撥開遮擋住的枝葉。
面前赫然是一些黑灰色的灰燼,顯然是燒了什麼東西之後留下的,按理說,這種東西大大方方處理就好,夏季這種行為,反而給人一種欲蓋彌彰之感。
夏季是宋雪月的貼身婢女,也是宋雪月最信任之人。
聯想到這些日子宋雪月的反常,以及宋雪月同顧生輝之事,宋芷柔纖眉皺的更緊了。
這宋雪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仔細看了一會,見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宋芷柔抬步正要離開,餘光卻瞥見了白色的一角。
宋芷柔腳步一頓,看了過去,就見一張邊緣都是燃燒痕跡的巴掌大的宣紙隱在卡在灌木叢的枝丫上,若非她餘光瞥見,極易被人忽略。
宋芷柔上前幾步,撿起那宣紙一角。
隱約可見一字跡雋永的‘殊’字。
殊?
宋芷柔垂眸,她所認識之人裡,似乎並未有一人的名字裡帶著殊字。
仔細思索一會無果,宋芷柔用絹帕將這殘破的宣紙包起,放入懷中,抬步離去。
剛回到前院,就差點被一奴才撞上。
宋芷柔連忙倒退了幾步,微微皺眉:“何事如此慌張?”
奴才見是宋芷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回、回大小姐,是宮裡來人了,說是要請二小姐入宮一趟。”
宋雪月?
宋芷柔眸中疑惑更深,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淡淡道:“知道了,她可能現下還正睡著,你去不方便,還是我去同她說吧。”
奴才猶豫了一下,卻也不敢反駁宋芷柔,輕輕應了聲,就退了下去。
宋芷柔自然沒有錯過奴才的猶豫,眸底閃過一抹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