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曦住的地方很近,直到被扶著坐到榻上,長寧才鬆了口氣。
受傷的腳強撐著走了這麼一段路,長寧疼的鑽心。
還好沒堅持回自己的廂房,不然這腳算是要費了,長寧心想。
盛月曦看了她一會兒,吩咐隨行丫鬟:“晴空,拿我的腰牌回將軍府請谷大夫過來。”
現下天色慢慢變暗了,此時若是回去請大夫,回來時定會碰上宵禁。
但她的腰牌,京都禁衛都認識,放行一個大夫,況且還是將軍府內的,並不算難事。
“不必!”長寧道。
盛月曦轉身緩緩看向她。
長寧下意識嚥了口口水,語氣低了下去:“我……我自己略微懂些醫術,不必……不必如此麻煩了。”
盛月曦看了她良久,才陰陽怪氣的“呵”了一聲。
長寧:“……”
長寧委實見不得她這樣,她轉頭和新露說:“新露,你去將我櫃子裡的那個小木匣拿過來。”
新露略微思索了一下:“是那個雕著木蘭花樣式的麼?”
“就是它。”
新露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麼,看了看旁邊那個像是欠了她萬兩白銀的女子:“……可是——”
“去吧,沒事的。”
新露這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廂房。
新露離開後,盛月曦也讓自己的丫鬟下去了。
整個屋子裡只剩下盛月曦和長寧。
似有預感般,長寧和盛月曦同時抬眸,視線相撞。
長寧率先移開視線,還未想好該說些什麼,就聽見盛月曦的嗓音在上方響起。
“你究竟是誰?”
長寧頓了頓,回道:“長寧不過寺中一普通香客罷了。”
“香客?”盛月曦攫住她的眸子,壓根不信她的鬼話:“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長寧眸光微閃,剛想開口,盛月曦就打斷她:“你編,接著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