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旻點頭。
聞珂闔上眼,嗓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沒覺察的顫抖。
她聽見自己說,“好,我幫你救她。”
從沉沉的夢裡醒來時,長寧渾身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她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果然,發熱了。
新露聽見聲響,打了簾子進來。
“主子怎麼醒了?”
長寧嗓子幹的快要冒火,一連喝了兩杯水才好些。
“無事,只是有些發熱罷了。”
新露伸手碰了下新露的額頭,一時無話。
她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能那麼輕描淡寫的說出“只是”這兩個字,京都哪個名門貴女不是一點不舒服闔府上下就忙個不停。
就算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若是生病了,家中雙親也必是憂心整晚照顧著的。
可自家主子——
不知道為什麼,新露從長寧身上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寂。
“新露。”長寧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怎麼了主子?”新露連忙答道。
“扶我起來,我想去院子裡坐會兒。”
雖然快要初冬,但天氣卻絲毫不見冷。今晚天色不錯,月明星稀。
長寧瞧著湖邊景色不錯,便扶著長寧在湖邊煙水亭邊坐下。
到底是深秋,且長寧還發熱,新露便進去替長寧尋件披風。
勤政殿。
祁淮合上最後一本奏摺,捏了捏眉心。
蘇列接過內侍奉的茶,穩當的放在帝王手邊。
“陛下可要歇息了?”
祁淮半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按照往常,蘇列這時應該服侍帝王安歇了,但蘇列思慮了好一會兒,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