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認為一樣,但在長寧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她要的並不是這些。
賀裕庭閉上了眼。
反倒是長寧笑了笑,說:“其實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是你的反應過大了。我早就和你說過,我要接近他,在那個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並未將這些東西放在心裡。”
“反倒是如今我往前進了一大步,你該為我高興才是。”
賀裕庭如何能高興的起來?他張唇,還想再說些什麼,門外的小廝卻著急忙慌的告罪進來:“相爺,蘇公公來了!”
賀裕庭一怔,今日小年夜,蘇列不好好在陛下身邊待著,怎麼到他府邸來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長寧。
長寧道:“我不清楚。”
賀裕庭收回眼神,說:“你就在竹園待著。”
說完,便起身,踏步往前院走去。
賀裕庭到的時候,蘇列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按理說以他如今的身份,要他等的全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但蘇列卻門清,眼前這個才上任短短幾載的丞相,並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況且這丞相府裡還住著一個他更加招惹不起的祖宗!
所以即使在這寒冬臘月等了不短時間,蘇列瞧見賀裕庭也是言笑晏晏的。
他上前,行禮:“賀相安好。”
賀裕庭此刻對宮裡的人沒什麼好臉色,但這人畢竟是陛下身邊的人,他到底還是禮數周全的問了句:“什麼風把蘇公公吹來了?”
蘇列笑道:“今日小年夜,陛下掛心相爺,特地讓奴才給您送幾道菜。”
賀裕庭一頓。
賜菜?
陛下怎麼今日賜菜了?以往不是除夕夜才會賜菜麼?
似是看出賀裕庭心中所惑,蘇列笑著解釋道:“除夕夜是宮宴,賜菜是規矩。但今日陛下賜菜,賜的卻是情分。”
“賀相,這可是陛下對您的頂頂重視與厚愛啊!”
“不過,賀相一直是陛下的輔粥之臣,感情深厚,奴才說這些也是多嘴了。”
臨走前,蘇列上前,小聲對賀裕庭說:“最底下那個紅色暗格裡,是陛下給長寧姑娘的。”
賀裕萱早就得到訊息,蘇列等人一走,就立刻躥到前院來。
“兄長,陛下怎麼今年怎麼早就賜菜了?往年不是都要等宮宴當天麼?”賀裕萱一邊瞧著眼前的一個個精緻的黑色暗格一邊問道。
突然,她瞧見最後方有一個紅色的暗格,很是獨特,她上前想掀開:“這個暗格怎麼顏色不一樣,我瞧瞧裡面是什麼菜——”
話音剛落,賀裕庭就沉聲道:“冒冒失失的做什麼?這是陛下禦賜的東西,你也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