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怕梁王殿下一個不高興,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良久,久到就連祁旻自己都有些懷疑,馬車裡的人是她嗎?還是自己看錯了?
“無妨。”
馬車裡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祁旻的眸色卻忽然就亮了。
是她。
“姑娘傷著沒有?不若姑娘出來一下,本王身邊的人恰巧會些醫術,讓他給你瞧瞧,也好讓本王放心。”
說實話,祁旻此刻心裡難得的有些忐忑。
他都記不起上一回有這種心情是什麼時候了。
就很奇怪,每次碰到這位長寧姑娘,他總會出現一種很奇特的情緒,他控制不住,只覺得心裡很堵,想急切的做些什麼。
就像剛剛在街角看到她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來,還使了這些下劣手段,一點也不像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一種蔥白的手指輕輕捏住車簾,新露連忙上前替主子掀開簾子,長寧俯身而出。
她一身白衣,朝著祁旻行禮:“梁王殿下客氣了,長寧沒什麼事。”
長寧一出來,祁旻的視線就膠著在她身上,半晌沒移開。
長寧很是冷淡,祁旻卻也不惱。
他看向長寧腰間的簫,笑著問:“長寧姑娘也愛簫嗎?”
長寧眸色一頓。
祁旻:“長寧姑娘不要誤會,本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恰好本王也是極愛簫的。若是有機會,我們可以探討亦或是切磋一番。”
長寧眸中閃過一陣嘲意。
她自然是知曉祁旻會奏簫的,當初祁旻第一次出使大涼,在晚宴上,奏的那一曲簫聲,讓她驚嘆不已,從此深陷。
初見總是難忘的,但她卻忘記了,人都是會變的,不知何時,當初讓她心動的吹奏人,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對了。”
“宋執。”祁旻喊道:“將東西呈上來。”
宋執將東西送到梁王手邊,祁旻伸手拿過,遞到長寧眼前。
“這支白玉簫是本王珍藏多年,音色很是不錯,便贈與你吧。 “
長寧抬眸,第一次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祁旻被她看的不太自然,補了句:“就當作賠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