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列腹議道,最近實在是越來越瞧不懂陛下的心思了!
“喝這麼些茶,也不怕晚上睡不著。”
蘇列心想,還不是您讓人上的茶麼。
祁淮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手裡的東西,蘇列定晴看去,是一隻白玉簪。
蘇列覺得這白玉簪有些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不過,”祁淮忽地輕笑:“這樣瞧著,確實挺乖的。”
蘇列:“……”
不知過了多久,殿內的紅燭都燒斷了一截兒,火苗發出噼裡啪啦地輕微響聲。
祁淮瞧了眼窗外,都快醜時了。
他捏了捏眉心,抬眸看了眼屏風,長寧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蘇列站著都好似快要睡著了,這姑娘倒是好,規規矩矩的,硬是連個哈欠都沒有打。
祁淮不輕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冊。
蘇列一驚,立馬站直,隨即俯下身子,“陛下?”
祁淮好整以暇地瞧著他。
蘇列膽戰心驚地跪了下去。
祁淮拿書冊敲了敲蘇列腦袋:“人姑娘都熬得住,你連個姑娘都不如。”
蘇列陪笑:“奴才哪裡能和長寧姑娘相提並論?”
祁淮輕哼一聲,他放下手裡的書,走到窗邊,不再看屏風。
不知何時,雪已經停了。
“送她回去吧。”
蘇列應聲:“諾。”
“用朕的車輿。“祁淮淡聲說。
蘇列一怔。
眼瞅著天都快亮了,長寧還沒從主殿中出來,新露心下急的不行,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一直瞧著主殿方向。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主殿傳來動靜,新露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
長寧對蘇列說:“有勞蘇公公了。”
蘇列說:“實在是北方突發凍災,皇上忙著處理災情,一晚上都沒閤眼,這會兒還在勤政殿看奏摺呢!不過陛下吩咐了,讓奴才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