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結弦笑看他,淡淡的問:“聽說……中村君以前是在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
“是的,課長。”
“對了,你是哪一期的學員?”
“我是第二十二期學員。”
“哦……”羽生結弦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很巧,我是第二十期的。對了!坂田老師你認識麼?”
“認識……”
“以前記得他好像很喜歡喝酒,後來畢業了也不知道還喝不喝了。他是教工程學的,總喝酒沒好處的。你說……是吧?”
“是……是啊……”中村點了點頭,身子隨即不著痕跡向後慢慢退去,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了!然而,還沒退幾步,手臂受傷的豐川藍生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冷冷的看著他。
他滿心絕望,與其被鬼子折磨到不如殉國!閉上雙眼,準備咬破毒牙,然而,後面猛的傳來的痛感讓他立刻失去了知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依舊是那個昏黃的燈光,依舊是那刺鼻的血腥,只是炭火更旺了,烙鐵更紅了,人……換了。
當中村俊睜開眼時,自己已經被捆在了特高課的刑訊室刑架上。
“你醒了?”
羽生結弦冷冷的看著他,手把玩著燒紅的烙鐵,跳躍的火苗在那通紅的三角處竄動,映在他紅色的眼中,竟毫不違和。
中村俊沒有作聲,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閉目不去看那些觸目驚心的刑具。
“我知道,你是個間諜。知道我是怎麼識破你的嗎?”
羽生結弦放下手中的烙鐵,轉身走到他的面前:“坂田老師的確是教工程學的,不過……他從不喝酒。一個總去繪圖測量的人怎麼會去喝酒,影響自己的判斷呢?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什麼身份?你的任務?還有同夥,我就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包括,讓你做真正的日本人。”
中村俊睜眼看了看他,冷冷一笑,卻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依舊在閉目養神。
這種死硬分子羽生結弦見過很多,卻從沒見過誰真能抵抗很久。他走到刑具前,用手撫摸著各種刑具,淡淡的說:“你隱藏在特高課多年,想必也見識過這裡刑具的厲害。我和你打個賭,看看你到底能抵抗多少個,才會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說完,他向身後的兩名士兵揮了揮手。
昏黃的燈光搖晃的更厲害了,左右搖擺著,和著那猩紅的顏色竟有種濃濃的橙紅色,似血,非血。突然響起的慘叫像是夜晚哀嚎的鬃狼,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卻不得不面對自己落入獵人手中的事實。一個小時後……
羽生結弦看著面前已經昏死的中村俊,唇角揚起一抹興味。他最喜歡這種有挑戰的事情,越是難以馴服的野獸越能激起他興奮的神經。
“報告!”
這時,早已侯在外面多時的行動隊隊長蔣男走了進來。
羽生結弦回頭看了看,嫌惡的打量著他:八字眉,老鼠眼,鷹鉤鼻,狐狸嘴,三尺多的腰上挎著一個槍套子,手裡拿著幾個罐子走了過來。
他最討厭這種汙染自己眼睛的傢伙,冷冷的說:“蔣隊長,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