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蘭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她從未在學校說過任何激進反對聖戰的言語,你憑什麼說她是共黨!”
“內線和她住處搜到的電臺。”
“天哪!”白蘭向後踉蹌了幾步,露出一副驚訝難以相信的模樣。
南野太郎步步向她逼近,銳利的眼睛在審視著她的神情,哪怕是微變化他都不希望逃過自己的雙眼,他淡淡道:“聽說,白蘭小姐和她的師生關係極為親密,不知可否幫我勸降她?”
“我做不到!”白蘭的淚水簌簌而落,難隱心中悲傷,憎恨的神色犀利的望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依子,質問道:“依子,你今天叫我來難道就是為了來看這殘忍的一幕嗎?我真沒想到,曾經最信任最知心的朋友,居然會變成一個魔鬼,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不……不是這樣的!”依子上前拉著她的手解釋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會是老師,真的!”
“那現在呢?你知道了,心如何做想?”
依子沉默,隨即沉聲道:“我們是不同的立場,為了聖戰,就應該有犧牲。”
“也包括我嗎?”白蘭甩開她的手,淚瞬間滑落。
“不!你不一樣!我們是朋友,永遠的朋友,我相信你依舊是學校裡的那個善良的白蘭。”
“是真的嗎?”
“是的!是真的!”依子上前準備擁抱她顫抖的身體,可卻被她推開。
“可你卻不是曾經的酒井依子了。”白蘭蜷縮在地上,發出陣陣近乎困獸的哀泣。她知道,此時只有自己表現出柔弱的模樣,自己才能不會被懷疑,才能有機會救出老師。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由遠至近。
白蘭抬頭,受驚的眸子看著門口,當福山雅竹孱弱的身體出現,她瞬間不顧一切飛奔上前,擁入他懷中嚶嚶哭泣:“福山,他們抓了老師,還說她是共黨。”
福山雅竹輕拂著她的黑髮,安慰道:“不怕,有我在,誰也休想傷你分毫!”
他抬眸看著呆滯的兩人,冷冷道:“南野君還真不愧是帝國的精英,短短几年,沒有背景,單憑實力就當上了這梅機關的機關長,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過,還希望你別太自滿了,免得到時候被撤職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垂眸看了看‘柔弱’的白蘭,繼續道:“福山家族的人都有一個特點,護短。這點,本土的人應該都知道。我當然也不例外,誰若敢動我的女人,明天的太陽恐怕就與他無緣了!”
“你!”聽著福山雅竹的明嘲暗諷,南野太郎敢怒卻不敢言。
福山雅竹安慰的拍了拍白蘭的肩,放開手,隨即走到刑架前,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師母,心糾痛,面色無波。刑架上的李玉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微微抬起疲憊的雙眸,那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她唇角不著痕跡勾出笑容,隨後又再次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福山雅竹轉身之際,將眸色中的擔憂掩埋,無奈道:“南野君想必應該審問過許多的犯人了吧!怎麼還在用這種沒用的辦法?”
他走到桌前,垂眸看著一排排的刑具,冷笑道:“這些,對付或許還可以,對付共產黨……恐怕就算你把她打死,到最後也問不出什麼。”
他轉過身,看著南野太郎陰鳩的目光,繼續道:“中國人有句話: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曾經有個叫諸葛亮的,七擒孟獲而得一將,土肥原機關長也主張攻心策略,我想南野君也不會反對吧!”
南野太郎心知,他的話雖然有些傲慢,但卻並非毫無道理。此時若是以強硬手段審訊,將犯人審死,那他恐怕沒辦法和司令官還有軍部交代,他垂眸思考了下,連忙命人將李玉弄下來,然後再請醫生為她醫治。
福山雅竹走到白蘭身邊,攬過她的肩看向沉默無語的酒井依子:“依子,你在我心裡原本是個善良的女孩,沒想到,今日一事竟讓我刮目相看。我這人的性格比較傳統,還是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太盛氣凌人,是軍人,不是女人。南野君,我說的對麼?”
南野太郎瞄了眼酒井依子,苦澀一笑。
福山雅竹長長的哦了聲,狀似猛然想起:“好像曾經南野君深愛著依子吧!怎麼現在卻看不出半分愛戀呢?”
南野太郎面色微冷,卻沒有言語,福山雅竹見此冷笑一聲,隨即帶著白蘭徑自離開。酒井依子愣愣的看著逐漸消失的背影,回味著剛剛嘲諷的話語,心久久無法平靜,像是一汪死水,投進了一粒砂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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