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宅邸。
灰暗的天淋漓的下著纏綿細雨,一滴滴,打在這滿是汙濁的地方,似是老天在以另一種方式悲訴著不平和哀怨。
藤原香秀一來到院內,就看見那些女人一臉悲傷的坐在窗前,空洞的眼神眺望著遠方。他眉頭緊鎖,原本冰冷的心也忽然有了一絲的溫度。
原本,在他的內心世界裡,對於這場戰爭他同樣抱有厭惡的心裡,但為了家族,他不得不去參加這場該死的戰爭,想到心愛的女人,想到那些黃燦燦的金條,他加快了腳步,想著松山洋太的辦公室走去。
朦朧的煙霧在空中不斷飄蕩,嗆鼻的氣味侵襲著藤原香秀的嗅覺,他皺了皺眉,透過雲霧看著松山洋太。
“松山君還真是悠閒,又開始騰雲駕霧了。”
說這話時,藤原香秀已然坐到了他的面前,皺眉嫌惡的看著他嘲諷著。
“藤原君也想來兩口麼?告訴你,這可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解決所有的煩惱。”
說著,松山洋太將煙槍遞到了他的面前,後者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松山君,我勸您還是把它戒了吧!它可是會消磨人的意志,把你推倒地獄的深淵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它是我奮鬥的動力,有了它我才能欲生欲死,快樂像個神仙。”
藤原香秀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廢話我就不會和你閒聊了,今天我來是想見見望月雪。”
“怎麼?你也看上她了?”
“不是,我找她有事。”
“可她是專門為我一人服務的。”
看著他貪婪的眸光,藤原香秀知道,松山洋太這個人如果得不到好處,是絕對不會答應自己要求的。
不耐煩的從兜裡拿出兩根金條遞到他的面前:“放心,我只是找她問些事情,絕無其它。”
松山洋太笑意盈盈,連忙接過小黃魚,眼中貪婪更甚,揮了揮手:“不就是找雪兒問些事情麼?沒問題,既然你付了錢那也可以對她隨心所欲,我是不會計較的。”
藤原香秀唇角勾出冷笑,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裡卻在冷哼:真是個小人,為了錢都可以出賣一切了。
忽然,他心中騰出一抹憂慮,如此一個人會不會有天也出賣自己呢?
看著他遲疑的神情,松山洋太連忙命人將望月雪帶了過來。
很快,一陣細碎的木屐聲傳了進來。
“松山君,您找我有事麼?”望月雪邁著小碎步走上前,垂頭恭敬的問。
“不是我找你,是藤原君找你。”
望月雪聞言,將視線轉到藤原香秀的身上,禮貌的說道:“您好。”
藤原香秀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女人,此時,她的面上雖然是笑的,但眸中那憂鬱哀怨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痛不欲生的心情,極美的臉也是慘白一片。
眸色微垂,他淡淡的說道:“我是受你哥哥朋友的委託,來向你傳達些事情的。”
“我哥哥的朋友?”
望月雪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他,眸中瞬間盈滿了淚花。
“是的,其實,與其說是他的朋友,不如說是他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