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菲爾路,9號。
酒井依子一進入房間就脫下了白大褂,腦中想著病房裡發生的事情,她的心頓時在駭浪中奔騰。
她不願意做束縛的羔羊,可又無法逃脫那如狼般父親的魔爪,她感到自己的天空灰暗無比。
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在漆黑的屋裡,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也被汙染成了黑色。
突然,幾道黑影閃過。
眸光一凜,她一下躲到了沙發的後面,看著那些熟悉的身影,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對父親是如此的不瞭解,還不如福山對他了解到透徹。
他果真派人來趁自己身上有傷住在醫院,試圖搶走幽靈,可他萬萬沒想到,任他老謀深算最終也是棋差一招。
自從福山提醒過她之後,她就在屋內佈下了防控。
不做猶豫,她一個旋身來到角落裡,吹了一個口哨,頓時,四面八方的暗哨同時開槍掃射。
許久之後,當客廳的燈再次被開啟之時,地上已經被橫七豎八的屍體佈滿,滿地的血瞬間染紅的白色的瓷磚。
她陰冷一笑,隨即命令人將屍體拉出去扔到了街上。
次日,吉田公館。
當吉田司令睜開他迷濛的雙眼之時,就看見安娜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身邊酣然入睡。他下意識垂眸看了下赤身裸體的自己,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剛坐起身輕輕為安娜蓋好被子,安娜卻睜開了她魅惑的雙眼。
“你醒了。”吉田司令溫柔一笑,淡淡地問道。
安娜下意識般做起身來,一臉羞憤的問道:“司令官,您怎麼可以趁我酒醉就……就……這件事若是被老師指導了,他一定不會原諒您的!”
“怎麼,你和他不是師生關係麼?”吉田司令面色突然一沉,不悅的問。
“當然不是!早在東京的時候,老師就暗示了他對我的情誼,不過那時他有家庭,我便委婉的拒絕了他,畢業後也就不辭而別了。可誰料想,我和他又在上海重逢,他這次真的向我表明了心跡了!”
“你同意了?”吉田司令急忙沉聲問道。
安娜卻搖搖頭,嘆聲道:“我對老師直郵師生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愛,所以一直在躲避著他。”
“那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