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歸莞爾：“村委打的電話。至於誰給村委說得這事，就不牢你惦記。好了，我該走了。”
“等等，”楚邵的眼裡滑過思量，“有歸哥，你不會是重生吧？”
趙有歸微頓，回頭笑對：“重生？什麼重生？”
“呵，沒什麼。”楚邵也意識到這麼問唐突，而且看趙有歸的唇邊神色也不像重生者。若他不是重生，誰給他報信說沈秋霞病了呢？以至於沈秋霞沒在這年病逝。
他見趙有歸繼續上路，思考了下又追上去，“有歸哥，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林裕寶那事。”
趙有歸睨去，微抬帽簷，露出深邃有力的雙眸。
“你幫林裕寶開車，說林裕寶開的工資高，比大廠職工高了整整兩倍有餘。”
楚邵離開這個年代有點久，一時間沒有了悟這個時代觸及法律邊緣的事。
莫名其妙地點頭，一字不拖地說：“是，這有什麼好奇怪？這年頭會開車少啊，不過一張紙質開車證明，考出來又不難。”
說完也發覺口誤：這年頭會開車的人是真稀少，說明學開車是非常難的事。
可以對林語晨自吹自擂說自己是天才，但是對趙有歸不行，人家當過兵、開過車，不好瞎忽悠。
“有歸哥，”楚邵有點想離開，但心裡癢癢，想知道他那句關於林裕寶話的意思。“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咱們隔壁村也算兄弟，給弟弟透句實話：縣裡是不是要辦林裕寶？”
趙有歸面無表情地看著假笑的楚邵，直把人看慌，才淡聲說：“林裕寶是不是辦了地下賭莊？”
楚邵啞口，噎了下：對，賭大錢確實犯法。
“我……我不知道這事啊。我只是幫他開車。”
“你現在不陷進去還是清白，再牽扯進去，尤其是金錢方面，回頭清算起來，你扯得幹淨嗎？行了，我趕著去鎮上坐車。”趙有歸拉下警帽，大步走了。
楚邵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完了。趙有歸這麼說一定是要辦林裕寶。我現在給林裕寶通風報信……不對，趙有歸既然敢這麼跟我說，若是我跟林裕寶說了，縣局抓不到人，這賬不就算我頭上嗎？
我天！楚邵猛得一拍嘴巴，“讓你嘴賤，瞎打聽什麼，這下子好了，兩頭得罪，以後怎麼在靈江市混啊？
不行不行……冷靜冷靜！”
楚邵看向趙家村的方向：“找語晨，她最有辦法了。”說完，跨上腳踏車，飛也似去找林語晨，理所當然撲了個空。
在心裡直嘀咕：今日出門沒看黃歷，林語晨不是個不信守承諾的人啊，若非在趙曉鶴那混球家裡等我？又去找趙曉鶴。趙曉鶴的媽媽說兒子去別的村收古董、沒在家。
這會，楚邵才回過味：“林語晨，她坑老子！他孃的，這個善變的女人！”
在村裡打聽後，楚邵才知道林語晨聽了趙曉鶴的話回縣高中讀書去了。
“怎麼會這樣呢？完全變了，全都變了。誰，究竟是誰？一定還有別的重生者，我得把這個壞我好事的人找出來。難道是趙曉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