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菲兒,你好好和孫佳人學學,回學校把書讀完,出來也是個老師。”
林裕寶愁啊,這個女兒跟著孫佳人變壞,可孫佳人上岸,女兒就這麼經不住地入了坑。
“學什麼?道貌盎然的人以後能做好老師?呵!”林菲兒拍在楚邵的心口,“好好幹,我看好你!”
楚邵尬笑,心裡淌了把淚。
——
張天鴻兄妹剛回到家,張德梁已經坐在家裡的沙發椅上等著兩人。
不用說,訊息比兩兄妹先到家。
張德梁一派正氣,黑青色中山裝配白襯衫,嚴肅得緊。先朝縮在哥哥後面的女兒沉聲說:“茉莉,回房間做功課。”
“……我,”張茉莉有心說幾句,被哥哥推了把,趕緊竄上樓。
張德梁見女兒走掉,直接對兒子擺明局:“這事和趙有歸有關系?”
“爸,不關有歸的事。他們欺負茉莉學校的女學生……”
張德梁沒等他解釋完,徑直說:“趙有歸找你就是為兩件事,第一,幫合了村的新建村辦造紙廠,這件事我沒意見,也沒問題。第二,你妹妹是縣高,他希望你妹妹照顧他一個青梅竹馬?”
“爸,”張天鴻都差點笑了,“哪是什麼青梅竹馬啊,就是報恩。”
“我不管他報什麼。那個女孩的事牽扯很深,還讓你牽扯進那幫人的事,我不允許。記住,我不準你把麻煩帶回家,甚至影響你妹妹的生活。”張德梁說完,準備回書房。
張天鴻憋了憋,忍不住說:“爸,我不是警察,但也是社會公民,更是一名軍人。這幫人夥同旁人偷竊、暗設賭莊,逼人在歌舞廳賣……這都什麼年代,解放才多久,就有人敢這麼幹。若不制止他們,以後他們就是地方的毒瘤。”
“我說了,你不準參與進去!”張德梁斂起眸光裡的深意,板張臉回身吼句。
妻子唐琪走過來:“你朝孩子們發什麼火?別人的錯,怪你兒子幹什麼?天鴻,別說了,回屋。”
張天鴻還是不滿,杵在客廳像一棵白樺樹。
“當初,我是輸給趙有歸,但我還想要在連裡深造,你不答應,非得讓我回來和你帶領八一村共富。現在,縣裡有這麼幫人正在崛起,眼見已經在危害社會,你不讓我管?我做不到。”
“管?你拿什麼管?江源縣的地痞頭子?你看看你有一個軍人的模樣嗎?你說得都是些什麼話?”張德梁氣狠了,拉住妻子的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地痞頭子呢!”
張天鴻覺得冤枉:整件事的重點是這四個字嗎?
“爸,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啊?”
“你沒說這句話嗎?沒有自稱自己是地痞頭子?”
“我……我……”張天鴻氣到無語,“那是……嚇唬……”
“嚇唬?你再搞這件事,你就是個地痞頭子。我張家出不了你這種人。你給我滾。”張德梁恍如失去理智般,氣急下說出這字。
張天鴻年輕氣盛,怎麼經得起激,直接摔門離去。
唐琪火了,一巴掌拍在張德梁的臂膀:“你這是幹什麼呀?兒子打架是為了幫人,這不是和你年輕的時候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