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晨虛弱地看向四周,卻沒有找到應該在的人。
盡管這次經歷惡心到汙水溝裡去,但是她至少成功拿到陸天的承諾。可是,本該迎接她成功的男人卻不在這。
彼時,林菲兒一把拉住楚邵:“你上去幹什麼?她現在這麼脆弱,需要得同是女人的安慰。”
“你吃得是什麼?”楚邵陰沉沉地看她吞下藥丸。
“避孕藥。不然,我還真給那老東西生孩子啊?”林菲兒晃了晃手裡的瓶子,叮叮當當還有十來顆,睨向神色冷峻的楚邵,黏糊說,“要生,我也是給你生啊。你和我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楚邵一把奪過瓶子,轉身離去。
林菲兒看著他失魂落魄地離開,從包裡拿出一瓶貼有標簽的新藥,往手裡的甜汽水塞幾顆,搖著汽水走向路燈下的林語晨。
“給。”
林語晨看到她,有瞬間得不自在,掉頭就走。
“你跑什麼?我知道你在那個屋子裡。雖然關了燈,但是有路燈還有影子嘛。”林菲兒踩著鞋跟走到路中間的林語晨面前,再次遞上水,“喝吧,喝了能好受點。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呢。”
林語晨複雜地看著她:“你不是應該跟孫佳人混嗎?”怎麼成陸天的情人?
“她啊,一心讀書,等著當好老師呢。切,你不知道吧?我認識陸天,還是她介紹呢。其實,你這樣子,應該沒和那老東西做,清白著呢。那老東西就是會些惡趣味。以前,我也待過屏風後面,他的意思是讓我學著點呢。
你放心,你不亂說我的事,我當然也會當沒見過你。”
林菲兒看著手裡的汽水,眯著眸說,“若你還不自在,不如同我去喝一杯。歌舞廳,我老頭的場子,沒人敢動你。”
楚邵沒來。林語晨內心的失望溢於言表。
林菲兒,一個曾經夥同別人欺負自己的人,卻在她人生最複雜的路口處出現。
她一時昏了頭,選擇跟她去歌舞廳。這也是林語晨兩輩子唯一一次上歌舞廳。
林語晨在一堆酒裡還是選擇喝汽水,正是林菲兒握著得那瓶。後來,林菲兒喝高了,林語晨也跟著喝了一瓶酒。
酒沒喝完,楚邵來了。林語晨的心裡難受,藉著發酒瘋,迷迷糊糊地跟他回家。
第二天,林語晨在楚邵家裡醒過來。
楚邵端來一杯熱水。
彼時的自來水有鐵鏽味,燒開後還有味。林語晨那天喝的熱水味道更是重,已經發苦。
她心裡擔著事,沒在意,打量楚邵的神色,發現他沒有質問也沒有懷疑,好像很平靜,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她的心裡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失望,但是,批文能下來是好事。
“楚邵,我拿我們廠前三年的淨利潤換到批文。我沒有出賣自己。陸天說,你今天可以去拿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