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琳沒發表八卦意見,看向一聲不吭整理書包的林語晨:“語晨姐,你怎麼看這事啊?我擔心茉莉。”
林語晨應說:“沒關系的。她們寢室不全是聽孫佳好。孫佳好那幫人也不敢動茉莉。”
話雖這麼說,不免再次想起張家滅門案。雖說已經同趙有歸這位警察報備過,又該怎麼提醒張茉莉呢?
學校的時間過得很慢,卻又很快。
林語晨拋開孫佳好的事,專心學習。既然回學校,就不可能只為一張畢業文憑,最不濟也要拿到大專的錄取通知書,見識一番大學的校園。
趙曉琳知道她的想法後找以前的同學、現在文科班成績最好的女生一起幫她。
林語晨在這些好心女生的幫助下,撇開那些煩人的事,認真學習一星期。
——
又逢週五的晚上,獨自回江源縣的趙有歸在露天電影場的邊上找到正在嗑瓜子的張天鴻。
張天鴻帶趙有歸上輛吉普車,扔給他一件花襯衫、一條金鏈子,隨後一起開車往獅虎村的方向。
張天鴻在後視鏡裡看他換衣服,笑問:“怎麼樣,兄弟的眼光不錯吧,合身吧?”
“行。這條鏈子不會是伯母吧?”趙有歸摸在粗糙的緊身褲腿,繃得太緊有些不習慣。這是最新的牛仔面料做的緊身褲。
“鞋子呢?”
“假鏈子,別泡水。皮鞋在前座底下,當我送你,等你結婚的時候穿。我約的人在獅虎村外碰頭。哎,先說明啊,我兜裡才一百塊,出不了更多。”
張天鴻看他長手長腳爬到前面,抽著嘴角笑,“你怎麼肯定那枚釘子一定會告訴你地點?”
趙有歸穿好皮鞋,看向茫茫夜色,平靜說:“因為他怕坐牢怕死。即使他失敗,我不是還有你嘛。錢忠源有什麼異常嗎?”
“好家夥。沒有,哪有人聯系他啊。錢叔和我爸是大學同學,一起下過鄉、種過地。後來,我爸放棄城裡的工作,返鄉辦廠。錢叔千裡投奔,一直在廠裡做副廠長的工作。
我爸說,若不是他們那個時候不流行結拜,兩人一定是拜把子的鐵兄弟。
你讓我注意錢叔,我給我爸說了一嘴。他聽後臉都沉了。你說錢叔會害我爸?不可能!”
張天鴻邊搖頭,邊開車,發現前方打手電的光,“約的人在那呢。記得報個假名。”
趙有歸點頭,摸下兜,隊裡的許可權能調五百塊公款,已經是鉅款。
“你是不是放棄這次被推選為廠支部書記的機會?”
“啊。我現在可是張家的混賬兒子,名聲都臭了,怎麼被選啊。為了你的任務,我已經三天沒出現在造紙廠。”張天鴻唸叨完,突然愣頓下。
趙有歸警覺,側眸問:“怎麼了?”
“我好像找到原因了。”
這次廠書記的第二熱門人選是錢心文,正是錢叔的兒子。
張天鴻沒立時向他解釋這事,看著跳出來的林大樹說,“先辦正事吧。”
兩人下車,林大樹低聲喊:“天哥,關車燈。”
他湊上來打量趙有歸,手電的光滑過他一身穿著,停在脖子上反光的大粗金鏈子,“天哥,不是你一個人嗎?這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