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邵遞去一杯冷飲,沉聲說:“喝點吧,能好過些。”
“謝謝,不必了。”林語晨撇開臉,側著身,不讓男人的墨鏡對過來。
楚邵喝著維生素b6的飲料,慢悠悠說:“你去洛杉磯讀書嗎?我去旅遊,有好地方介紹嗎?”
林語晨微愣,豁然盯去,仔細看兩眼,與墨鏡背後的眼睛悄然對上。
楚邵拉起薄唇笑,比起年前,現在得他不僅膚色發白、體型中正,不再像過去那樣偏瘦,西裝得體,走在路上多得是人回頭瞻望。
只是,這個女人似乎已經把他從記憶裡剔除,怎麼就能沒認出來呢?
兩人多少年的冤家,她就這麼健忘嗎?
一想到這,他笑得越發內斂溫煦,心底更是冷哼連連。
林語晨真沒有認出楚邵。
她記憶裡的楚邵還是在農村混的精瘦小白臉。即使她的汽車被逼上祠堂的石子場,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楚邵在深市、蘇市的工地上真正幹過活,被曬的偏黑瘦。
也與她前世記憶裡的模樣不同。前世的楚邵年過三十五,已經是微胖的白麵男人。
林語晨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心思也不在他那,隨口問:“我們……認識?”
“現在認識也不晚。我的英文名叫joke。”楚邵伸出手。
林語晨出於禮貌回握,對方的掌心平滑沒有厚繭,更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這個舉動讓她露出鼓脹脹的前身。
楚邵挑眉,手背隔空示意下她的身體。
林語晨低頭看見後尷尬得紅了臉,披緊薄毯。
“你可以叫我orning。”
楚邵點頭,輕笑著褪下外套,遞去:“披上吧。如果你想要謝我,可以等下機後帶我去洛杉磯有名的地方走走。”
“我不留在洛杉磯,轉機前往加州。”林語晨遲疑著接過外套,“等我落地後拿到行禮就還給你。另外,外套多少錢?或者你給我賬戶,我直接轉你衣服錢。”
“呵,若是這樣就不必。不過,你去加州嗎?那是我計劃前往的目的地之一。不然,我去的時候你做我向導吧?我可以提前告訴你酒店地址和入住時間。”
林語晨對加州不算精通,但也挺熟悉,點頭說:“行,到時候,我把衣服幹洗後給你送去。”
楚邵滿意極了,果然按計劃與她搭上線。
他把預訂的酒店地址寫給她,而後沉住氣不再交流。
林語晨側頭看去,不解問:“你的眼睛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說墨鏡啊?”楚邵輕扯唇角,“出發前被小貓抓繞了下,為不讓人誤會就戴著它。”
“哦!”林語晨表示理解。
墨鏡遮住他大半張臉,可見這小貓是真兇,但也可能是真貓,也可能是女人。
這與她都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