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嫉妒、擔心再次失去一切的情緒折磨楚邵。
一旦林語晨拒絕,讓他無法忍受地産生暴躁的情緒。失去她的後果讓他無法承受更多。
林語晨被他的樣子嚇到,掙幾下還是被他擁進懷,緊張又急切說:“如果你騙我呢?我不是一輩子走不了。”
——對,這就是林語晨,我的妻子,倔強狡猾的聰明女人。
“呵,我保證不再騙你。如果我再騙你,你就搞我,搞死我。”楚邵應道,慢慢地控制著脾氣。
“我們在這裡重新結婚,爸媽怎麼能不在呢?你媽、你妹、你哥嫂子他們呢?”林語晨蹙眉,內心的抗拒讓她找著各種理由。
“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楚邵拉開她,看著她日漸恢複血氣的臉色,想起她為抗拒催眠,自我喚醒後拿手術刀抹脖子的場面。
築夢師說她想以疼痛的代價感受真實,以迫切的呼吸喚醒沉淪的神智。這是一個果敢、自我防衛能力極強的心理師。
她滿身鮮血的時刻,真讓人又氣又急。
因林語晨自殺,築夢師的植夢反倒更輕易。
但是,築夢師也說:因為植夢過程中一直在疼痛,所以效果不是特別好。你只能在短期內盡快完成你的目的。
不然,等她意識到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一切都會穿幫。
而那個讓她意識到真實的引子,絕對不能在她面前出現,否則她會立刻想起一切真相。
至於引子是什麼?應該是那刻讓她清醒過來做出反抗的存在。
而具體是什麼只有她本人清楚。
楚邵想起築夢師的話,本能覺得不應該讓林語晨見到熟人甚至她的孩子。趙有歸留在靈市對付楚氏,逼人現身,何嘗不是對他和林語晨最有利的局面。
三日過後,林語晨在楚邵租借的酒店準備參加自己的婚禮。
西式的白色抹胸碎邊婚紗綴滿晶瑩的小碎鑽,讓人感覺置身地中海融金的海面,閃閃點點,像是做夢般。
在即將到來的教堂婚禮上,她需要簽下自己的中式和西式名字。
林語晨找到準備送她前去教堂的耿昊,支吾說:“耿先生,那個……”
“嫂子,有話就直說,”耿昊笑眯眯,為即將圓滿完成任務而自得。
林語晨躊躇著,擔憂說:“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忘東西,記不太住我的英文名。我擔心一會在婚禮上出醜,你可以給我寫下來,讓我再背一下嗎?”
耿昊微愣,林語晨最近確實老丟三落四,應該是植夢後遺症。
他想找紙筆給她寫下來,一時手頭沒有紙筆,又給她複述一遍。
然而,林語晨剛唸完又支吾說忘記下一個字母,這讓耿昊大為吃驚。
耿昊蹙眉看去:楚哥以後不會搞個傻子女人吧?
他開啟隨身包,拿出她的兩張身份證明:“嫂子,你試著對照記下來,若實在不行,我去前臺找筆給你寫在手腕。簽字的時候,你對著抄就行。”
“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辦法好,我就不用擔心記不下來。你快去吧。”林語晨開心地笑起來,真像解決一個大麻煩。
耿昊被她的笑容感染,都說結婚時候的女人最美,林語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