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悉心照料。
秦馳躺在床榻,頗有幾分病弱之態,“娘子不必憂心,我這場病是該來的,所以它就來了。”
這話聽得宋錦很是無語。
盯著他喝下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接過他手裡的碗,她這才問道:“那請問相公,您這場病又何時該好呢?”
“該好的時候,自然會好。”
這回答說了也等於沒說。
宋錦含笑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想說相公是懂得廢話的人,連帶我都懂了,以前呀,我可不會的。”
“呵!”
秦馳失笑。
那笑聲清朗愉悅之極。
這一場病直到五月初,人才漸漸好轉。正如秦馳所說的,一個病弱的人長途跋涉下來,不生病才招人懷疑。
他們過來的時候。
周圍的鄰居都是明裡暗裡來打聽他們,不是說他們有所圖謀,而是當下的風氣就是如此。
搬過來新鄰居。
鄰裡總是要打聽一通。
有一些人甚至恨不得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
這時洪叔就發揮作用了。
對外說是老東家將房子賣給了徽州的一名秀才,新東家是個讀書人,特意攜帶妻子上京,主要是為了求學。
秀才的身子骨比較弱。
剛來到這裡第二天就病倒了。
這麼一通下來,周圍的人也就是接受了,在京城這塊地兒,讀書人依舊是很受尊重的。
居於該有的禮數。
宋錦做了徽州本地的一些糕點,一一給鄰居送了過去。
周圍的鄰居也是友好的回禮。
當然了,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宋錦是化過妝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