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楊袁兩派爭辯的聲音,誰都不想放過誰。
“閉嘴!”
明成帝眉頭緊鎖,一時間,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他望向跪在下方的楊令瑜,“楊少卿,你可要認罪?”
“陛上,臣冤枉啊。”
楊令瑜磕頭喊冤,“臣任徽州知府期間兢兢業業,從不敢有……”
“楊少卿!”
袁尚書咬死楊令瑜不放,“整個徽州府誰不知道六年前百年藥商宋氏一族,是由你下達公文連夜抄家入獄。”
這話一出,袁尚書陰惻惻看向秦馳,“秦大人來自徽州府想必是有所耳聞吧。”
“確有其事。宋氏一族入獄當晚,府衙又連夜將犯人解押上京,此事徽州府歙縣的人,幾乎都知曉,稍微派過人去打聽便能打聽。”秦馳對此事回答得很坦蕩。
頓了頓,秦馳又繼續道:“宋氏的藥材向來品質優良,價格又公道,惠及徽州無數的百姓。宋家出事當年,造成市面上藥材價格動蕩,當中數種宋氏獨有的藥材,更是貴得離譜,堪比黃金,至今有少數藥材依舊是有價無市。”
楊令瑜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楊閣老皺眉,但仍舊強作鎮定。
“哇,這太狠了吧,上百條人命,隻手遮天了。”寧國公突然插話。
他不站楊家,也不站袁家。
在旁人眼裡他就是個嘴賤的二愣子。
在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會沾上半分,避之不及,就他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寧國公又狀似回憶道:“難怪幾年前有段時間,家裡的老管家說,徽州那邊的藥材升得厲害,過段時間又說有幾味買不到了。”
武將當中也有人揶揄,“論到狠還是要文人,武將手染鮮血是為了保家衛國,上陣殺敵,文人光靠一張嘴便能要上百條人命,比我們厲害多了。日後哪裡有戰事,將這些文官丟過去,定能殺人不見血,一死就死一片。”
“哈,咳咳。”
有人憋笑沒憋住,只能用咳嗽來遮掩。
明成帝又看向袁尚書,“楊令瑜不承認,袁愛卿可有證據?”
“有!”
袁尚書的證據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