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繡過來的時候,目光時不時落在宋錦隆起的腹部,“這孩子快生了吧。”
“嗯,下個月。”
宋錦眸光掠過她的小腹,倒是沒有多問。
可宋繡見她看向自己的小腹,就算她不問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頓時一股子惱怒沖上心頭,便又憋屈得無法宣洩。
自打沒了第二胎之後。
宋繡不曾再懷過,找大夫看過了也沒起色。
宋錦說道:“你來見我,有何事?”
“沒事兒,就來看一看。”
宋繡若說心頭沒有羨慕和妒忌是不可能,只是次數太多了,她已經有幾分習慣,於是又帶點兒酸溜溜的道,“順道來恭喜一下姐姐,聽說你已經是誥命加身,是四品的恭人。”
“嗯,皇恩浩蕩。”
宋錦淡定的回了一句,再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腹部。
兩人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們會心平氣和坐在這裡說話。只能說宋繡長進了,也可以說是聚少離多,一些過往以為的恩怨就顯得淺薄了。
宋繡笑得很勉強。
自打二人衣錦還鄉,宋繡就算足不出戶,還是知道秦馳回鄉省親造成了多大的轟動,現在外面還是門庭若市,也就是後宅清靜點兒。
“姐姐現在不得了,妹妹是自愧不如。”宋繡貌似想要恭維幾句,偏生從她嘴裡出來就是不對味。
起碼宋錦聽了就周身不自在,“你到底來此有何意,直接說吧。”
宋繡扯了扯繡帕,“沒呀,上個月有人捐贈了一座狀元牌樓,差不多快要完成了,族裡也在建族學,又是修繕宗祠,又是置辦族田,我聽說是秦馳捐贈了大筆銀子,他這當官才多久呀。”
“你想說啥?說他貪了銀子回家鄉當散財童子?”宋錦揚了揚眉。
宋繡幹巴巴道:“我可沒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宋錦似笑非笑地瞧著宋繡。
宋繡很想硬氣地跟宋錦頂嘴,終究是底氣不足退縮了。
這些年再愚蠢的腦子也算是認清,宋錦早些年所說的話不是假的,她說不會再理她,就真的不理。打自人離開徽州,便沒有給她寫過一封信,送過一樣東西,更不曾過問她的生活。
再坐了一會兒。
宋繡大概覺得沒趣,胡亂找個藉口就離開。
在這裡跟宋錦無話可說,還不如到外面聽人奉承自己。
在拱門的時候,宋繡遇到了秦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