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將一方帕子塞到宋錦手裡。
是白色的帕子,也可能說白喜帕。
這本是新婚夫妻洞房的時候,以示女子貞潔用的白帕。
宋錦對夫妻之事倒是不曾排訴。
想到秦馳不久後就會病逝,還有這些天以來對她甚是包容,宋錦心裡是感激的。
本來她沒有打算再嫁,還想等他死後,再去立個女戶。
若是有一個孩子傍身,宋錦心想也不錯。
宋錦握住帕子的手指輕攏,心裡緊張嘴上卻很平靜問:
“你的身體能行嗎?”
“什麼?”
秦馳猛地轉頭看向她。
黑夜中那雙眸子銳利如鷹。
宋錦身子本能往後縮了縮,“是、是相公的身子骨不好,大夫有說可以行房嗎?”
“呵……”
秦馳翻身上床,揮手將掛起的床帷放下。
原本尚有微光的房間。
頓時眼前漆黑一片。
宋錦僅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傾覆而至……
屋外,一輪彎月亮緩緩升起,灑下柔和的銀輝,浮現出了白牆黛瓦、飛簷翹角的輪廓,仿若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在這樣寧靜和安詳的夜晚。
或許會有人坐在庭院中,欣賞著這美麗的月色,感受著這寧靜的氛圍。
但在某個東廂房裡,卻正是春宵苦短,濃情蜜意。
當夜幕逐漸消散。
萬物蘇醒,生機勃勃。
第一縷陽光灑落,東方的山巒宛若披上了金色的紗衣,顯得格外神秘而莊嚴。
安靜的縣城,滿是人間煙火。
街道上開始有小販擺攤叫賣,包子、燒餅等早食,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正坐著老李頭的騾車,前往東街道濟方藥鋪的宋錦,心情格外複雜,時不時會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痠痛的腰。